作者:舒夏
《我死后,老公把白月光带回家》该小说的主角和配角叫宋闻洲许晚,是作者舒夏所写的一本原创新作,已上架快看。结婚三年,我和宋闻洲一直没能要上孩子。纪念日当天,我却在医院看见宋闻洲紧张地抱着他的白月光,挂妇产科急诊。一向温和的他,对我怒目以对,“许晚,若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事,我不会放过你!”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在一天天倒数着生命的流逝。直到最后,他一无所有,笑成疯魔指着我骂,”许晚,你真狠!”我笑了。如果我不狠,疯的就是我了。
状态:连载中,小说类型:都市, 主角:宋闻洲许晚,小说详情
刚结婚那年,宋闻洲的事业在起飞阶段,应酬一个接一个,脚不沾地地出差。
我同为医学专业,主动帮他分担一些医学资料整理。
有一次,宋闻洲临时要飞去见客户,我飞奔去机场,千赶万赶地把资料交到他手上。
直到回医院后才发现,我下身流血了。
我昏迷着直接被送到手术台上,当时是好友陈安安帮我做的清宫手术。
我不想让宋闻洲为此愧疚,求她瞒下这件事情。
那次小产后,医生说我以后恐难再怀孕。
我很想和宋闻洲有个孩子。
从一年多前,我们便开始尝试做试管婴儿。
长而尖锐的取卵针穿过***时,那种痛感像有人把我的天灵盖生生撬开,眼泪变成不值钱的生理反应,汹涌而出。
每次取卵后的一周,我基本在床上度过,每次像死过一回。
接着失败的结果就像当头浇冷水,又把我拉回地狱里,重新经历一次死亡。
几次之后,宋闻洲不忍我受累,提出要不算了吧。
可我依然坚持着。
我多想要一个跟他长相相似的小孩啊。
我多想要它是个小女孩。
我会一直陪着她成长,无论她多么笨拙犯错,我会一遍遍地告诉她,
你很棒。
你是妈妈最爱的女儿。
由于我难以怀孕,宋母一直暗戳戳地让宋闻洲找苏禾复合。
如今苏禾回国找他,她应该很高兴吧。
“妈,我给你带了汤。”
“不——喝!”宋母中风后眼斜嘴歪,力道却很猛地把我推开。
保温杯摔在地上,滚烫的汤水溅到我的脚踝,像被烟头烫过一样疼。
她话说得不利索,但我听得清楚。
“便宜......货。”
转头,她就指手画脚地让护工把苏禾送的名贵补品拿去炖。
我的心头忽然很闷。
转身离开时,背后响起护工不耐的责备,
“哎呀,老夫人,你怎么又这样!”
一股浓浓的尿骚味在房间里蔓延。
原本得意挑衅的宋母,难堪地转过身。
护工杵在一旁,一脸嫌弃,根本不想擦地上的尿渍。
“我来吧。”
我折返回去,单膝跪在床沿下方,拿着抹布擦去地上的尿渍,接着帮她换好衣服。
起身时,肚子忽然一阵痉挛,抽筋似的疼,虚汗狂冒。
“宋太太,你没事吧?”护工扶起脚步虚浮的我,为我愤愤不平,“老太太,你儿媳妇对你多好,还整天惦记着要给那女人打电话!”
护工凑到我跟前放低声音,“太太,你可得看住宋先生了,上次他们来的时候,两人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我的心像被针细细密密地扎了几下。
从旁人的角度转述宋闻洲和其他女人的亲密,让我无法将自己蒙在鼓里,这种感觉酸涩而绝望。
宋母只是斜睨我一眼,冷哼一声,认为我所作的是理所当然的。
我长长地呼口气,“妈,以后我就不来了。”
她似是不可置信般,圆睁着眼瞪向我,口齿不清地骂骂咧咧。
我无暇理会。
以后来的,也许不会是我了。
......
宋闻洲没有在家。
他没有做好饭,等我回家一起吃。
我腹痛得睡不着,便回医院替同事顶班。
很巧不巧,在医院走廊上,迎面碰见宋闻洲和苏禾。
长椅上,苏禾脸色青白地靠在他肩上,两人俨然动作亲密。
她伸手握住宋闻洲的手,宋闻洲神色微凝,却任由苏禾握紧。
看到面前的我后,他触电般松开她的手,
“晚晚,苏禾的手受伤了,我送她来看急诊。”
我看一眼苏禾的左手,葱白的两根指尖处被划伤,冒着血。
她顿时低头,脸色青白地小声说,“阿洲,我好疼。”
她叫的是阿洲,专属于她的爱称。
我却喜欢喊他全名,宋闻洲,宋闻洲,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他深深刻在我心底。
听着他拙劣的借口,我差点想发笑。
她这点小伤,值得他如临大敌?
而我在吃无数的药、打针打到腹部肿起、取卵后卧床一周无法下地时,他在哪里?
我患病后,腹痛无比,彻夜辗转难眠时,他在哪里?
我沉声质问他,“她没有家人吗?这点小伤,需要劳你大驾?”
宋闻洲脸色微变,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顶撞他。
“是我打电话给他的,对不起。我刚回国,认识的人不多......”苏禾委屈地小声说。
我冷嗤一声,打断她的表演,“我是外科医生,让我看看。”
我径直走到苏禾面前,有模有样地观察她的脸色。
“晚晚,别闹了。”宋闻洲脸色阴沉,用力地把我扯到一旁,振振有词,
“她弹钢琴的,手对她而言最宝贵,你不要无理取闹。”
手臂被他抓得很痛,痛得我冷笑出声,“苏小姐,我建议你赶紧做个全身检查,你这脸色,差的不是一点半点,病情可大可小的。万一是不治之症,找我老公都帮不了你。”
苏禾难堪地咬了咬唇,活像被原配刁难的白月光。
“够了,许晚,你太任性了!”宋闻洲冷着脸把我推开。
他力气不轻,我整个人被惯到冰冷的墙上,左手腕骨撞上墙壁,马上肿了起来。
看着他拥着苏禾走远,我心里的那道口子在逐渐撕开,越来越大,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空洞疼痛。
排山倒海的恶心感汹涌而来。
我冲到洗手间,把今天吃的东西全数吐了出来,吐到后面只有清水和胆汁。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消瘦,脸颊凹陷,形同皮包骨似,有些瘆人。
难怪他对我看厌。
洗把脸走出去,宋闻洲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看到我红红的眼眶,他声音放轻,“晚晚,你瘦了。”
我由着他上前拥住我。
尽管他的身上沾染着令我不适的白茶香味,但此刻,我很需要这副身体的温暖。
他亲昵地埋在我脖颈处,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解释。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腕骨处,针扎般的疼痛愈甚。
宋闻洲对苏禾的手伤如此关心,也许他想不起来,双手对外科医生而言,也很重要。
送我回家后,宋闻洲哄我睡觉,期间拿起手机看了几次。
我知道,他放心不下苏禾。
黑暗里,我闭着眼,心跳却如雷鼓,紧张地等待他的选择。
终于他摁耐不住,准备起身离开。
我睁开眼,快速攥住他的衣角。
“宋闻洲,我肚子好疼。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宋闻洲定定看着我好一会,眼神里满含挣扎。
“好。”
“我不走。”
我那颗被抽丝剥离,漂浮在大气层的心,复又回到身体里。
腹中疼痛感持续,我蜷缩成一团,紧抱着他,想深深嵌进他的胸膛里。
如果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足够了。
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我就能留住宋闻洲。
半夜,苏禾的电话打破我的幻想。
她在那头哭着,“阿洲,我在医院怕黑,你能不能来一趟?”
宋闻洲沉默,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歉意,唯独没有心疼。
“......晚晚,她一直很怕黑的,我不太放心。”
“你好好睡觉,我很快回来。”
他还是走了。
他记得苏禾很怕黑。
却不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客厅没有开地灯,无边黑暗里,我对着虚空说了一声,
“生日快乐。”
这是我喜欢宋闻洲的第十年。
也是最后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