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回忆被打断。
卫盛的身影瞬息而至,玄青色的伞被他挥手一掀。
下一刻,我便被他捞上了马放在胸前。
他轻抚我濡湿的鬓发,呢喃道:「蓉儿不哭了,我们回家。」
他没有看江淮之一眼,用披风将我裹了,径直打马而去。
我出门不带下人,是不想惊动府内的人。
但我从未想过能瞒过卫盛。
他这般急匆匆赶来,想必已经知道了。
卫盛一路抱着我入府,命人准备热水姜汤和干净的衣物。
卫织见了,跟着道:「怎么浑身湿淋淋的,发生了什……」
「住嘴!」卫盛打断道。
夜里我发起了高烧。
这一病,就是三天三夜。
卫盛便守了我三天三夜。
直到我醒来,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指的是我不孕的事。
「大婚之前,属下人按例调查。」他说,「我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我不可置信道:「那你还娶我?」
子嗣对公侯之家意味着什么,他难道不明白吗?
他说:「锦蓉,子嗣是很重要,但不及你重要。」
见我不语,他又道:「你若是因此灰心丧气,那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何意义?」
「可是,」我道,「若是一直不生孩子,你怎么跟家族交代?」
他却道:「整个卫国公府都是靠我才能存活下来,我无需跟任何人交代。」
的确,卫国公府之前由老国公把持,却站错了队。
新帝登基后,老国公和世子被抓入狱,卫国公府摇摇欲坠。
新帝是看在卫盛的面子上才赦免其罪。
但要继续稳坐其位是不可能了。
最后卫盛以庶子之身,承袭卫国公府。
坊间传他不孝不悌,就是认为他夺了父兄的爵位。
可这一切,明明就是他应得的。
卫盛的话仿佛给了我底气。
沉默片刻后,我问道:「那陶姝然呢,她是怎么回事?」
卫盛却仿佛松了口气,笑道:「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出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