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我死了,活生生被人折磨而死。
痛得我鬼哭狼嚎了一晚,却无人为我心疼,只有无尽的辱骂和酷刑。
而我的妻子楚含奚正满怀担忧地守在她的新欢身边,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耐心。
她跪在地上,看着受惊蜷缩在角落里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轻哄:
“之远,有我在,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我已经将所有罪证指向宋向南,他会代替你坐几年牢,你还是荣盛的首席设计师,没人能毁了你。”
“不要再吓唬我了好不好,我会心疼的,之远。”
楚含奚对我向来只有厌烦。
她讨厌我像个舔狗一样对她纠缠不清,讨厌我用满是爱意的双眼注视她,讨厌和我有任何接触。
除了婚前那次在楚含奚眼里称为算计的意外,只有她因林之远和别的女生走近买醉时,才会和我亲热。
但嘴里喊的人,永远只有林之远。
即便我吃醋的动作有些过分,楚含奚也不会生气,反而用她惯有的方式抱着我,轻喊:“之远,你轻点……”
我从未见过她这么卑微地求过一个人,
只是想要对方抬起头来看她一眼。
只需一眼,就能让她心满意足。
林之远憔悴地望着她,单薄的身形仿佛随时都能折断。
“含奚,全怪我不好。你不要让宋向南替我背锅,我怕他会怨我,他不应该因为我而遭此不幸,这一切都是我该承受的。”
“之远,明明是那个女人的错,为什么要归咎于你身上,那是她活该!”
楚含奚心疼地抱着林之远,提到我时又瞬间换了一副脸色,“他自作自受,怨不得你,你也不必为他背锅,能帮他顶罪,也是他该感激的。”
厌烦的声音在我耳边轰隆响。
我怔怔地看着楚含奚。
虽然早该知道她会说什么,但亲眼听见,还是忍不住酸楚。
那满腔的爱意在楚含奚的眼里不过是场笑话,而我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舔狗,她随意践踏真心的时候,我却只能被动地承受。
只要能为她做一点事,博得她的关注,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所以她习以为常地以为,能替林之远顶罪,是我的荣幸。
因为这样,我在她心目中的分量就重了一些。
我突然想起她将我喊过去的那天。
我以为她出了什么事,设计稿还没画完,就火急火燎地朝她说的位置赶去。
却看见她将满身血迹的林之远抱着,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
“之远,你刚才差点吓死了我,我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你以后不准再丢下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