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宋晚听下意识抬头,就看到对方那张嘴角渗着血,颊边青了两块的脸,五官轮廓线条是流畅的,
一双漆黑的眼睛深邃凛冽,就是这伤,有点吓人。
手上有深浅血色的伤痕,衣服上也有几块脏污,暗红色像是混着尘土的血渍,
她匆匆收回眼,声线听起来很紧张:“谢谢,不用了。’
收拾好果篮,急忙跑开了。
像在避什么瘟神一般。
钟樾在原地站了几秒,想起刚才女孩脸上露出的神色,分明满是惊恐和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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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一弯,扯出个荒唐的冷笑。
走到窗口那边挂号排队,外科室的医生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叔叔,见他这一身伤,免不了多问几
句:“打架打的?”
钟樾不知道在往窗外看什么,淡淡开口:“摔的。”
“能摔成这样?”医生明显不信,“我看你还是学生吧,这个年纪就该好好学习,别一天天的去学那
些地痞流氓,打架斗殴。”
钟樾伸手出去上药缠绷带,敷衍道:“嗯。”
医生大概是中央十二套社会与法频道的普法栏目看多了,越看钟樾越有种迷途少年走上歧路犯下
刑事案件最后悔不当初的感觉,又或许是工作时太沉闷了,忍不住想多说说话,又看这个年轻人
生得挺顺眼,便多说了几句。
“不是我说,前几天也是有个打架的小伙子,最后进了急救室,嗨哟,差点半条腿都给废了。”
“医院对面就是警察局,不想去里面待着吧。”
要我说啊,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做事情就是太急躁,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解决和平处理啊?不要
整天打打杀杀的。”
那唠叨劲儿跟唠叨自家亲儿子似的。
有那么一瞬间,钟樾以为自己是在听单口相声,对方完美错过了等待别人答话的槛尬间隙,无缝
连接自问自答。要不要再给他放一首《铁窗泪》?
从外科室出来,钟樾接了个电话,边说边走。
“不知道。
没空。
“挂了。”
最后一点的耐心都被消耗殆尽。
身上的伤痛隐隐发作,今天的心情实在不算好。
拐过二楼收费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旁,一眼就看到了那抹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