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稚喻谨生免费小说 岑稚喻谨生全文阅读目录

作者:喻谨生

岑稚喻谨生

主角是岑稚喻谨生的小说是《岑稚喻谨生》,它的作者是喻谨生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这一刻,岑稚终于明白过来,这场赐婚从一开始便是对着程府张开的一张大网。她站起身:“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吧....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岑稚喻谨生,小说详情


《岑稚喻谨生》小说简介


岑稚喻谨生是作者喻谨生小说里面的主人公,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岑稚喻谨生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这一刻,岑稚终于明白过来,这场赐婚从一开始便是对着程府张开的一张大网。她站起身:“你们早就安排好了吧。”邵太傅没有再说话,岑稚也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她转身离开,却不知为何想到了踏入书房前,喻谨生那冰冷一眼。...

《岑稚喻谨生》免费试读


打头吹乐的几个小厮忙去将喻谨生搀起来。

喻谨生推开他们,撑着腿站起身来:“继续吹。”他拂去肩头白雪,没有再上马,而是徒步走在雪中。

如果忘记花轿中的岑稚早已没了呼吸,他真的会以为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

沿着街道,一路行至太傅府,迎亲队停了下来,花轿缓缓落下,喻谨生掀开轿帘,将岑稚抱了下来。

邵太傅下了马车,看着喻谨生小心翼翼的将岑稚护在怀中,掩面而泣。

任他才觉岑稚是个好孩子,任喻谨生才觉心仪岑稚,都已经太迟了。

厅中不知何时布置了一张铺了红绸的长桌,连同整个大厅都变成了喜堂。

岑稚被置于长桌上,曾伺候过她的丫鬟红着眼将一朵红花簪子插入她的发间。

喻谨生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站在一旁,呆滞的抚着岑稚紧握的右手。

“让开——喻谨生!把千叶还来!”一阵沙哑的哭腔突至厅外。

柳馥兰被李庆护着,捂着肚子疾步走进厅堂,方才满眼的白丧,此刻置身于喜堂,柳馥兰只觉讽刺。

她瞪着喻谨生,失态的哭喊:“喻谨生!你到底有没有心?千叶生前如何待你好你都视而不见,如今她战死了,你抢了她的遗体去又是何意?”

邵太傅看着柳馥兰挺着肚子,又想起之前她跪地苦苦哀求,不由愧疚起来:“程少夫人……”

“邵太傅莫要如此唤我,我受不起。”柳馥兰嗤笑一声,她心中有怨有恨。

程家为保江山,为护那些无用之臣,差点断了血脉,可在程家危难关头,无一人相助也罢还要被扣上通敌的嫌疑,让她如何不怨不恨。

“千叶乃我程家人,若邵太傅还念程家保国之功,还请归还千叶遗体。”

邵太傅踌躇着望向喻谨生,就算他肯让岑稚回程家,恐怕喻谨生也不会同意。

“她是我妻子。”一直未说话的喻谨生抬眸望向柳馥兰,他未休妻,他们也未和离,岑稚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柳馥兰漠视了喻谨生眼中的哀伤和坚毅,她只道:“自她出征那日你们早已没有关系了。”

话毕,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竟是岑稚亲手拟好的和离书。

“喻谨生,千叶对你已心灰意冷,她死也不愿入你邵家的坟!”

李庆诧异的看着柳馥兰冷厉的双眸,二十多年来,除了在战场上,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慨。

喻谨生一手紧握拳头,一手仍没有放开岑稚:“皇上赐婚,岂是一纸和离书就能了断的。”

他曾无比怨恨皇上那道赐婚圣旨,怨恨强行将岑稚塞给他,今天他竟然有些庆幸,因为那道圣旨,他可以留住岑稚。

想到这儿,喻谨生不禁自嘲起来,真是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

柳馥兰柳眉一蹙,手中的和离书被紧握成了一团,当初程毅为了岑稚的幸福,出征前特地求皇上赐婚,未想今日却帮了喻谨生。

邵太傅此时再无朝堂中的威严:“程少夫人,待一切事安排妥当,老夫会亲自登门谢罪。”

岂料柳馥兰扭头就走了,急匆匆的模样让李庆吓得不轻:“少夫人!你有孕在身,你慢些!”

柳馥兰站在太傅府外,瞪着门上的牌匾:“我进宫去见皇上。”

第十三章 放手吧

皇宫,御书房中。

皇上正为程家一事忧虑之时,太监传报程副将遗孀柳馥兰有事求见。

柳馥兰稳步走了进去,扶着腰倏然跪地:“皇上,民女此番逾越面圣只为一事,还请皇上看在程家护国之功上应允。”

“何事?”

柳馥兰将袖内的信呈上,声声恳切:“请皇上下旨,让岑稚入程家祖墓,此乃千叶的遗愿。”

而御书房外,李庆双手摩挲着,紧张不已。

当初程毅请旨已战功赐婚,如今又要请旨让岑稚回程家,皇上毕竟是天子,圣旨岂能随意听人几句就下了。

正当他在愈渐担忧中,柳馥兰被宫女搀扶着出来了。

“少夫人。”

“我们去接千叶。”

此时太傅府门口站了几十个百姓,甚至还有穿着粗布衣的。

“两位将军尸骨未寒,邵太傅倒办起喜事来了!”

“呸!忠将以死护国,这些朝臣就知道享福!”

“几月前邵家娶将军小姐还是用棺材接的,简直无德无心!”

一句句讽刺谩骂都被小厮传入邵太傅的耳内,他捂面哀叹,只觉无颜去面对府外的百姓和柳馥兰。

百姓虽不知程邵两家之事,但那日岑稚身着嫁衣被棺材相迎是事实,他无法否认。

喻谨生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岑稚身边,足足看了她一个时辰。

“循儿……”邵太傅握住他的肩膀:“若不然,让千叶回家吧。”

他并非不认岑稚为儿媳,而是此时的邵家已经配不上她了。

喻谨生垂眸,握着岑稚的手轻轻摩挲着:“这里便是她的家。”

邵太傅沉默了,他了解喻谨生,此刻他心中一定是乱做了一团了……

一小厮突然急匆匆的跑来:“老爷,程少夫人她……”

他话还没说完,柳馥兰便手拿圣旨走了进来:“邵太傅,皇上有旨,岑稚护国有功,如遗愿入程家祖墓。”

邵太傅一愣,却见李庆已打断将岑稚抱起来了。

“滚开!”喻谨生突然暴怒,将李庆的手掀开:“不准碰她!”

他将岑稚半抱在怀,头埋在她的肩窝处,不愿让人看见此时满眼都是泪水的他。

怀中人的身体如同盔甲般冰冷,但喻谨生却觉得只有抱着她才能感受到一丝暖意……

李庆乃习武之人,岂会在意他这点力气:“难不成邵府要抗旨不成?”他冷言嘲弄道,目中满是鄙夷。

“放手吧。”柳馥兰看着喻谨生颤抖的双肩,语气虽愤却也带着可惜:“她用十二年的时间爱你,你从未肯给她一句回应。如今她走了,你现在顿悟更是多余了。”

喻谨生呆住了,柳馥兰的话无疑戳到了他的痛处。

十二年,人的一生有几个十二年,而岑稚唯一一个十二年给了他,他却将她这最为珍贵的十二年扔掉了,等他再想捡起来时,却已经不见了。

李庆趁着喻谨生愣神之际,将岑稚从他怀中抱走,与柳馥兰离开了太傅府。

喻谨生依旧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任邵太傅怎么喊都没有反应,猛然间,他起身将胸前的绣球扯落在地,疾步奔了出去。

“循儿!你去哪儿!?”

第十四章 你配不上

待喻谨生跑至府门外时,柳馥兰和李庆早已带着岑稚驾着马车走了,他骑上马,一刻也未停留奔向将军府。

奈何此时的将军府大门紧闭,好似是为了故意阻挡他一般,喻谨生直直的站在府外,雪渐渐覆盖在他的头上肩上。

他好像听见了柳馥兰的哭声,好像也听见了棺盖挪动的声音,他抬起赤红的双目望向那一丈多高的府墙,紧握着双拳。

曾经岑稚就是一次次的爬墙偷跑出去找他的,她的小手上总是有很多伤痕,但她每次都会笑嘻嘻的背到身后。

“吱——”的一声,府门突然开了,一披着墨色披风的男子缓缓走到喻谨生面前。

“喻谨生。”

喻谨生眼光慢慢放在眼前之人脸上,看着他眉眼中的熟悉感,他蹙起了眉头:“陆北尘?”

他、岑稚还有陆北尘三人儿时总在一处玩,只是没过几年陆北尘家中遭贬黜离开了京城。

喻谨生不关心陆北尘何时回来的,他只在意为何他会从将军府中出来:“你为何在这儿?”

陆北尘眼中还带着泪,他无奈苦笑:“千叶为国战死,我自是来看她最后一眼。”

喻谨生闻言,心更是一窒。

陆北尘对岑稚与喻谨生的事略知一二,他看着双目无甚神采的喻谨生问道:“后悔了?”

喻谨生不语,他后悔,但他说不出来,他也更不会对陆北尘说。

见他沉默,陆北尘冷然一笑:“千叶肯放下你上战场,除了迫不得已,或许也因为明白了你不会真心待她。”

喻谨生眉目一拧,眼中的怒火几欲让他想出手。

而陆北尘丝毫不理会他的愤怒:“十二年了,她痴情十二年,换来这么结果根本就不值得。”

喻谨生被他这句话如同一把刀扎在他的心上,他怒视着陆北尘:“我与她的事,你还是这么多嘴!”

从儿时开始,他们三人都是陆北尘护岑稚,岑稚护喻谨生这种玩伴关系。

陆北尘曾对岑稚说喻谨生不会喜欢她,但岑稚只是笑着摇摇头,喻谨生也因为这点,对陆北尘总抱着一种莫名的厌烦。

以至于每次看见岑稚与他走在一起,便会故意的不理岑稚。

本来温和的陆北尘瞬时就怒了,他嘲笑道:“我至少从未将千叶的一片好心置于东流水中。”

“你从小便嫌弃她,她帮你搜寻名书,只因掺杂一本禁书你便骂她愚蠢,为你打架你却骂她粗俗鲁莽……喻谨生,你把千叶的付出看的一文不值,而现在你的后悔也同样一文不值。”

“若我不曾走,我还是会劝她放弃你,因为你根本配不上她。”

“住口!”

喻谨生额上青筋暴起,一拳将陆北尘打倒在地。他抓住陆北尘的衣襟,又是一拳砸在他脸上,暴怒的声音中竟带着慌乱:“我配不上,你就配得上吗?”

陆北尘嘴角滴着血线,看着失控的喻谨生,眼中的讽刺更加明显。

“喻谨生,你现在的模样不是你最看不起的吗?”

第十五章 若她还活着

喻谨生挥向陆北尘的拳头陡然停住。

他何时会出手伤人了?因陆北尘一句他配不上岑稚吗?

陆北尘将他推开,擦去嘴角的血,冷眼看着呆滞的喻谨生:“千叶若是还活着,被厌恶的便是你了。”

喻谨生动手打人,他心中也有几分诧异,喻谨生世代都是书香名门,他爹还是皇上的老师,整个邵家都固守着一个“礼”字,这也是当初他对岑稚有偏见的一个原因。

喻谨生撑着雪地,缓缓站起来,一双黑眸中满是比以往更甚的冷漠:“若她还活着,你以为你就有机会了?”

陆北尘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你我再如何争,她都是回不来的。”

话毕,他走了,只留下一个微颤的背影。

是啊,她回不来了……喻谨生只剩满心的酸涩和疼痛,转过身去静静的看着将军府。

雪越下越大,喻谨生却像府门外的石狮一般站着一动不动,等邵太傅命人来寻时,他已倒在了雪中,落雪也掩盖了他大半个身子。

“少爷!少爷!你醒醒啊!”小厮又急又慌。

喻谨生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似是意识不清的唤着:“碧,千叶……”

“快!快送少爷回去,叫大夫!”

将军府内。

小厮丫鬟们跪地抽泣着,柳馥兰跪在一旁,火盆中的火照在她憔悴不堪的脸上。

一丫鬟将岑稚曾经穿过的衣服拿了过来:“少夫人,小姐的衣服……”

柳馥兰抬眸望去,被人搀扶着站起来,声音已经嘶哑:“给我吧。”

“娘。”程珞宇扯着她的粗布衣,声音清脆:“姑姑呢?我要看姑姑。”

柳馥兰含泪看着棺内的岑稚,棺一盖,程珞宇恐怕再也看不到岑稚了。

她擦着泪,看向管家:“抱他去看吧。”

程珞宇被管家抱了起来,趴在棺沿上认真的看着岑稚,他小小的手想去摸岑稚:“姑姑,姑姑,娘,姑姑睡着了吗?”

柳馥兰闻言,捂着嘴将头偏到一边:一连失去三个亲人,她比受重伤还要难受煎熬。

许久,她才艰难的扯出一个笑,抚着程珞宇的头:“宇儿乖,姑姑累了,所以睡着了……宇儿要记住姑姑的模样,不能忘了姑姑知道吗?”

程珞宇努着嘴,直勾勾的看着岑稚,他才不会忘记姑姑呢,可姑姑都已经睡了好久了啊。

管家摇头叹气,欲将程珞宇放下来,谁知他紧紧抓着棺沿不肯松手。

“宇儿要看姑姑!”

柳馥兰微微蹙眉,语气也严厉了些许:“宇儿,怎么不听话了?”

程珞宇立刻泪眼汪汪起来,他看向棺内的岑稚,平时柳馥兰凶她岑稚都会出来护他的……

柳馥兰已身心俱疲,无力再去管程珞宇的任性,她手中拿着岑稚的衣服,默默垂泪。

突然,程珞宇惊叫起来:“娘!姑姑醒了!姑姑醒了!”

柳馥兰只当他年幼乱说,抬起暗淡的眸子对管家道:“抱他去睡吧,等明日一早出殡。”

“是。”管家将吵闹的程珞宇抱走后,厅中便只有外头呼呼的北风声。

柳馥兰将衣服轻轻放在岑稚的头边,而后抚着岑稚冰冷的脸颊轻泣。

“呼……”猛然,细细的呼气声和手掌的一股热气让柳馥兰一颤。

“……千叶?”

第十六章 中毒

岑稚只觉浑身麻木,左臂也在隐隐发痛,只是最难受的还是心口的沉闷。

“咳咳咳……”她咳出几口浊气,才缓和了这快要压的她窒息的感觉。

“千叶!”

有人在叫她?这声音……是嫂子!?

岑稚缓缓睁开疲惫的双目,映入眼帘的便是泪流满面的柳馥兰,可她脸上却带着惊喜的笑容:“千叶!你,你还活着!”

岑稚虚弱的喘着气,轻唤:“嫂,嫂子……”

随着左臂的疼痛感愈渐强烈,她的意识也缓缓清晰过来。

她记得在最后一战时,她的左臂被敌将砍断了,她砍下了他的头,后来的记忆便是一片模糊了。

柳馥兰见岑稚神情痛苦起来,对着已经愣住的丫鬟小厮喊道:“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丫鬟小厮这才回过神,忙跑了出去。

柳馥兰喜极而泣,她握着岑稚的右手,哽咽着:“太好了!太好了……你还活着。”

此刻的狂喜让她难以自持:岑稚还活着,好似燃起了她继续生活的勇气。

柳馥兰立刻命人将岑稚从棺中抬出,带到她的房内等待着大夫,而岑稚看到她棺旁的另一副黑棺时,干涩的眼眸不由得湿了。

她躺在床上,一手无力虚虚握住柳馥兰的手,声音低哑:“嫂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爹……”

她眼睁睁的看着爹死在面前,而她却活了下来,虽然得胜归来,但心中总有着一丝自责。

“循儿!”

邵太傅抓住喻谨生胡乱挥舞的双手,老泪纵横:“循儿,你醒醒啊!”

他真的低估了岑稚在喻谨生心中的地位。

看着喻谨生嘴中唤着岑稚的名字,又想起那副黑棺,泣不成声的低下了头。

良久,挣扎的喻谨生才缓缓冷静下来,看着喻谨生慢慢的睁了眼睛,邵太傅浑浊的目光亮了些许,连忙将凉了一半的药拿过来:“循儿,把药喝了吧……”

喻谨生怔怔的看着邵太傅,刚刚所看见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心却还在疼。

他抬起无力的手,推开嘴边的碗。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我……要见千叶……”

第十八章 声声祈求

邵太傅手不由得一抖:“循儿,明日一早再去见她吧。”

喻谨生前倾的身子猛地砸在床上,疲惫至极的双目说什么都不肯闭上,他紧咬着牙,直到口中有一股咸腥味才清醒了许多。

他害怕他闭上眼,会比看见岑稚死的模样,邵太傅命人将药热了一番才劝喻谨生喝下。

直至次日,天才蒙蒙亮,喻谨生便披上外袍,不顾邵太傅的阻拦策马奔向将军府。

邵太傅担心他再出什么事,只能坐马车跟了上去。

将军府的府门依旧是禁闭着,门上两个大白灯笼只有微微烛火的光亮,好不寂静。

喻谨生撑着发烫而无力的身子,走至府门前猛烈的敲着:“开门。”

许久,一睡眼惺忪的小厮将一扇门微微开了条缝探出头,见是喻谨生,他立刻将头缩了回去准备将府门关上。

他可不敢让喻谨生进来,柳馥兰早已吩咐过:凡是邵家人,一概不许踏进程家一步。

喻谨生手疾眼快的将手伸了进去,被狠狠夹住也只闷哼了一声:“我要见……岑稚!”

小厮被喻谨生的模样吓了一跳,想关上门却又被喻谨生的手挡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邵太傅急匆匆的下了马车,命随行的小厮拉住喻谨生:“循儿LJ,你别胡闹了。”

喻谨生撑着府门,满头密汗的喘着粗气,他望向灯火通明的大厅,干哑的喉咙阵阵刺痛,可任身体再难受,他也不愿再离开一步。

“邵大人,您就别难为奴才了,少夫人吩咐过……哎哎哎!”小厮正说着为难的话,却被喻谨生突然推开。

喻谨生直奔到岑稚的棺旁,黑棺的冰凉撞上他灼热的体温,让依誮他不由得一颤。

岑稚,她就在这儿,就在他的怀里……

喻谨生从未像现在这般贪恋着呢喃着岑稚的名字,好像只要他不断的呼唤,岑稚就会活过来一样。

太傅站在他身后,欲上前却又止住,他心中有愧,实不忍去看程毅和岑稚的灵位。

只是喻谨生这般神志不清的模样,让他万分担忧。

柳馥兰听见丫鬟来说喻谨生闯进程府的事情火冒三丈,可是细想喻谨生此时恐怕一心的惦记着“战死”的岑稚,更多的只有惋惜了。

她行至大厅,只见喻谨生抱着岑稚的黑棺,任凭小厮怎么劝阻拉扯他都不肯放手。

而邵太傅也是无言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抹泪,柳馥兰正要出言呵斥,却只听见棺盖被挪动开的声音。

原来是小厮拉喻谨生时被拉开了。喻谨生下意识的俯身去看,却只见棺中放着几件衣物,岑稚并未在里面。

顿时,他眼神一闪,却又流露出一丝惊惧:“她,她呢?千叶呢?”

岑稚不在棺里,难道说,她还活着吗?

一瞬间,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抓住身旁的小厮急切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

“喻谨生!”

柳馥兰厉声呵斥,虽然看见与平时大相径庭的喻谨生有些诧异,但她仍不喜邵家父子曾经的冷漠无情:“邵太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柳馥兰尖刻的质问,邵太傅放下了一贯的严肃,语气中甚至带了些低声下气:“程少夫人,请让循儿……见见千叶吧。”

第十九章 等出殡吧

看着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邵家父子,柳馥兰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岑稚活着的消息是瞒不住的,她看向喻谨生,语气虽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冷漠:“千叶不想见你,以后也不会再见你。”

她此言一出,不止喻谨生,连邵太傅都愣了。

“程少夫人,你说,你说千叶她……她还活着?”邵太傅睁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柳馥兰。

昨天他亲眼看见喻谨生将岑稚的遗体从棺中抱出来,甚至到了太傅府她都没有声息。

而喻谨生只觉所有思绪被阻隔了,满心只有“岑稚还活着”这几个字。

他颤抖着喘着气,通红的眼中湿润起来:“她在哪儿?我要见她!”

类似失而复得的喜悦逐渐占据了他的心,若岑稚还活着,他说什么都不会再像昨日那样容易的放手。

柳馥兰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并未理会喻谨生的问题:“你们走吧,或者等出殡下葬时再来。”

喻谨生怎肯离去,他撑着棺沿站稳了脚步后,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见她!”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焦躁过,甚至升起一丝将整个将军府都翻过来的冲动,但他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柳馥兰看着邵家父子似是非要问个清邵,便转过身去:“二位请便吧,等出殡你们还想问的话,便去问皇上吧。”

话毕,便抬脚走了。

待远离了大厅,柳馥兰才疲倦的松了口气,望向前厅的方向,她垂眸对身旁的丫鬟道:“去沏壶热茶给他们吧。”

丫鬟一愣,然后点了点头,心想少夫人心还是太软了。

邵少爷与小姐大喜之日那般羞辱小姐,现在又跑来“猫哭耗子”。若少爷还要恐怕早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喻谨生依旧站在棺旁,不肯坐下也不喝茶,似是铁了心要等岑稚。

邵太傅年迈,禁不住久站,只能陪着喻谨生坐在一边,期间为程毅上了柱香,而后再无言。

邵丽嘉循眼皮承重的就像被人用针线正强行缝合着,本就患着风寒,现在全靠着要见到岑稚的这股毅力支撑着。

他不能倒下,若是现在倒下了,他又会错过岑稚,渐渐的,抓着棺沿的手骨节开始泛白,连气息都越发沉重。

邵太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却劝不住喻谨生,只能摇头直叹气。

柳馥兰换了身素衣,套好粗布衣返回前厅。

看见喻谨生浑身都在颤抖却依旧没有挪动分毫,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诧异和不忍。

她开始犹豫了,喻谨生若是真心对岑稚,还能接受现在的岑稚,能愿意照顾岑稚,她倒是宁愿岑稚和他在一起。

“邵……”

“少夫人!不好了!小姐,小姐她吐血了!”

一个小丫鬟跑来,手足无措的哭着:“吐,吐了好多血……”

“你说什么?”

柳馥兰心一沉,连同着肚子都开始发疼,她急忙道:“还愣着干什么!去叫大夫!”

顿时,将军府的丫鬟小厮们又乱了起来,喻谨生看着柳馥兰急匆匆的背影,立刻追了上去。

丫鬟口中的小姐一定是岑稚!她还活着,还在这儿,可是她吐血了又是为何?

喻谨生只觉双腿无力,却不敢放慢脚步,直看到不停在吐血鲜血的岑稚,他才陡然倒在地上。

第二十章 你走吧

此时岑稚的衣襟和鹅黄色的被褥上满是黑红的血,她的神情也是痛苦不堪。

柳馥兰揽着她微微抽搐的身体,眼泪不断:“千叶,千叶,你撑住,大夫马上就来!”

她不知道岑稚为何突然吐血,但大夫说她体内余毒未清,恐怕吐血也是因为这个。

喻谨生扶着一旁的椅子站了起来,奔至床边,将虚弱不堪的岑稚从柳馥兰怀中生生抢了过来。

“千叶!千叶!”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甚至还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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