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秦封
主角是凌欢秦封的小说是《一孕成:妃本宫只想太当后》,它的作者是秦封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我其实是受上天旨意来撮合你们两个的!你和凌欢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甚至于你们的关系进展如何也会影响到我....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凌欢秦封,小说详情
客栈里,陈蹊云吩咐老店家安排了早膳,蹲在贾府那么久,也饿得手脚发软了。
一碟酱小菜和几个肉包配上白粥,往常他是嫌弃这些菜的,只不过饿了一晚,他便抛之脑后了,大口地朵颐着。
凌欢辗转奔波了一夜,神色难掩疲惫。
陈蹊云见他面前的饭菜丝毫未动,以为他在担心姜知棠的事,再看自己吃得狼吞虎咽,不免有些心虚。
他尝试着说些话缓和一下,“五哥,你在担心姜知棠吗?”
凌欢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米粥,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陈蹊云又道:“你不是说那贾元寿把姜知棠藏起来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吗?”
“话虽如此,可我依旧不敢保证她的处境。那贾元寿虽然想依靠姜知棠来拿捏陈蹊鹤,可若是陈蹊鹤察觉了,那贾元寿依旧会对姜知棠下手。”
所以现在,他们都只能等待来旺的消息。避免发生变故,还是要尽早将她带出来。
他的担心其一是因为姜知棠,其二……也是因她。
陈蹊鹤的一番话将他点醒了,也将他从这几日虚幻的梦中击碎。他终究无法逃避那个问题,正如允年说得那般,他真的甘心为了姜知棠付诸一切吗?
这样矛盾的心里让他一下子不知如何面对,可扪心自问,在姜知棠和那个真相之间,他的心还是动摇的。
在去贾府的路上,他其实有了打算,在苗头未发之前,还是尽早地将它扼杀为好。
只有这般,他才能心安理得地做回那个不受待见的五皇子。
目前看来,凌欢的担心是多余的。
地下室里。
姜知棠望着面前的山珍海味,两眼放光。身在姜家,她几乎每天都是如此,但饿了这么久,撇去昨晚的剩饭,面前的大餐才是令她如置身仙境。
她迫不及待地掐了块鸡腿大口吃着,嘴里的鸡腿还未咽下去又看上了不远处的红烧肉,风卷残云地,腮帮子鼓得像个皮囊。
就连贾元寿也不禁看呆了。
他有些怀疑,这模样当真是丞相之女吗?
“姜小姐,这菜可还符合你的胃口?”
姜知棠咽下一大口肉后,才得以空闲地点头。
符合!实在太符合了!
相比于上次坐牢的经验,这次简直不要太爽。看来,这贾老爷是个识时务的。
吃完饭后,他又派来几个侍女替她捏肩捶背,零嘴和话本样样不少。
如果不是这地下室太过憋屈了,她都想一直待下去了。
她享受地闭上眼睛,贾老爷问道:“姜小姐可还舒坦?”
“不错。”
“那我这日后的事,就麻烦您多多照拂了。”
姜知棠眼睛掀起一条缝睨着贾元寿,那脸上的精打细算都要呼之欲出了。
她笑了笑,继续含糊其辞,“贾老爷放心,只要我能帮上的,必然在所不辞。”
听她这么一说,贾元寿才算放心了。
来旺在院子里摸路,循着久远的记忆,总算来到了姜知棠所在地下室的房间。
这里面是贾元寿藏古董的地方,为了防止被贼惦记,他故意将位置设得偏僻些,房门也仅用一把普通的锁扣着,都是为了不显眼才这么做。
不过,来旺却知道这个地方。
他小时候来过。那也是一段他不愿意想起的记忆。
不过,现在没有那么多时候想这些了,他熟练地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铁丝,三下五除二便把锁开了。
进入房间后,径直走向一个巨大青花瓷瓶面前,只需用力一转,那瓷瓶旁边的暗格便陷了下去,露出一个昏暗的过道。
走完过道,豁然开朗地可见到姜知棠躺在床上睡姿。
姜知棠睡得不深,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动静。但她习以为常地认为是贾老爷来了。
也不作理会,像个大爷似地说道:“把菜先放那吧!我待会就吃!”
这不是才刚吃完饭吗?怎地又来一顿?
她有些疑惑,但很快又抛之脑后。以她现在的处境来说,那贾老爷巴不得给她贴金,所以多送一餐也不觉得奇怪。
然而当来旺不断地推搡她的时候,她便不耐烦地吼了句:“我都说了放那!”
推搡地更用力了,她顿时心里冒火,睁开眼一看竟是来旺的脸。
她惊喜地叫道:“你怎么在这!”
四处望了望,“凌欢呢!是不是凌欢叫你来找我的?他人呢?”
她激动地说了一堆,来旺却一字不答,支支吾吾地要拽着她离开这里。
可姜知棠却拒绝了,虽然不知道凌欢到底在不在外面,但此时她还有别的事要办,所以还不能走。
她撕下衣服的一角塞给来旺,并叮嘱到:“你把这个带给他,告诉他我现在很安全,但我还不能走。”
第75章 阿衍
她要留下来,好好地弄清楚当年监守府的事。
一开始她对这件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凌欢似乎十分在意,为了这件事每日都愁眉苦脸的,她便渐渐地上了心。
她虽然没有那个脑子去查案,但现在她好不容易有机会能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她一定要留下来。
来旺显然不懂她的意思,见她不走更是焦急得恨不得一把将她扛走。
他的词汇有限,只能干巴巴地喊着:“刀!刀!刀!”
这是他记得最深刻的一个字。
姜知棠被他推着也有些急了,不知该怎么和他解释,一筹莫展之际,过道的墙壁上突然出现几个人影。
有人来了!
顾不得其他了,姜知棠抄起木枕使劲砸了下去,来旺瞬间两眼呆滞,咣当倒地。
她一直嫌弃这枕头太硬,没想到硬也是有硬的好处的。要不说古人聪明呢?这枕头都可以用来防身了。
眼看人影将至,来不及多想,她拿起被子盖住来旺,随后自己往上一坐。
就这样正襟危坐地等着人进来。
来得不是别人,正是贾老爷。
他神色慌张地冲进来,看到姜知棠仍在地下室后,不由得一愣,随后舒了口气。
方才看到门口的锁开了,还以为是有人来带走姜知棠,差点没把他吓死。
幸好人还在!
他突然注意到姜知棠坐在地上,身下还鼓鼓囊囊的,他问道:“姜小姐你这是?”
姜知棠故作放松地躺下,伸了伸懒腰,一脸埋怨地说道:“这张床太硬了,我睡不惯。”
贾老爷愣了愣,似乎不太信。
“不可能啊!这可是上好的丝绸床,怎么会硬呢?”
他不信邪地要去摸那张床,结果不慎踩到一个来旺的脚把他磕了一下。
他指着那鼓起来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姜知棠一听,急中生智,痛得立马捂住自己的脚,“哎呦痛死我了!你踩到我的脚了!”
贾老爷顿时一脸懵,可他记得他踩到得分明是被子里那个鼓鼓的东西,再说了,姜知棠的脚不是在外面吗?
“这……我明明踩得是被子啊?怎么会是你的脚呢?”
姜知棠痛苦地表情一僵,硬着头皮胡诌,“你这么大年纪了,有没有老花眼自己不清楚啊?你看看你这体重,都快把我的脚踩废了!”
贾老爷被骂了一通,不禁怀疑人生。
不过这几日他似乎总是看错东西,连贾夫人也经常说他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难道真是他看错了?
姜知棠看他还有些犹豫,又赶紧添油加醋,“怎么?你是觉得本小姐说得不对吗?我身为丞相之女,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
这个丞相之女果然好用,贾老爷顿时就不疑有他了。
他点头哈腰地道歉,“是我老眼昏花了,我真该死。我立马派人去请郎中替您看看,希望姜小姐您不要怪罪于我。”
姜知棠趾高气昂地说道:“行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那我便不计较了。不过你也不用请郎中了,我没什么大碍。”
贾老爷听后,连连点头,眼神还是盯着那被子不放。姜知棠见状,生气地吼道:“你还不走?”
被她这么一吼,贾老爷是片刻也不敢停留了。
贾老爷离开后,确认他不会再折回来,姜知棠连忙把来旺唤醒。
可这唤了许久都不见醒来,姜知棠不禁害怕,她不会失手把来旺打死了吧!
这电视上经常出现的情节,不会在她身上验验了吧?
眼看来旺什么动静也没有,姜知棠一咬牙,使劲地掐着他的人中。很快,剧烈的疼痛将来旺唤醒了。
姜知棠一喜,对着他再三嘱咐,让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她说得话告诉凌欢。
于是,她把来旺赶走后,自己又躺回床上。
来旺浑浑噩噩地走出地下室,顺着原路返回,却不想那个院子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无奈之下,他打算找另一个出口,可一个家仆却眼尖地发现了他。
“什么人!站住!”
随着他的一声叫唤,其余的人瞬间朝他看来。慌乱之下,来旺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这一跑更加笃定了他的身份。
于是,一群家仆拎着棍子朝他追来。
贾霜霜此时正在屋内看书,听到屋外的动静,好奇地走出去,便看到院子里的家仆全跑空了。
她心下疑惑,正打算跟着出去看看,脑海里突然想到那个陌生男子,于是又胆怯地退回了房间。
惴惴不安地等了许久,那些家仆没有回来,倒是来旺折回来了。
他本想直接奔着出口去,却发现那里也有家仆守着,而身后甩开的家仆也快跟上来了。他一咬牙,便钻进了贾霜霜的房间。
贾霜霜一抬头便看到来旺,更是吓得不轻,抬腿便要往门外跑。双手即将触碰到门时,来旺眼疾手快把她拽了回来,捂住她因恐慌而惊叫的嘴巴,顺势将她抵在门上。
俩人四目相对,贾霜霜望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瞳仁,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男孩的身影。
那个男孩也有这么一双如琥珀般的双眼,眼角下也有一颗摄人心魄的泪痣。
被那双眼睛吸引了注意力后,她忽然不恐慌了。直到来旺放开她时,心里还有些眷恋。
见门口没有家仆晃动的身影后,来旺伸手便要打开房门。
贾霜霜却突然将他拦下,还不待解释,那些家仆又返了回来。
“大小姐?大小姐你睡了吗?”
门外的家仆不断地唤她,应该是想进屋搜查。
她久不出声,其中一个家仆便说道:“好了!别敲了!大小姐估计是睡了,还是别吵她了,万一受了惊吓可就不好了!”
于是,那些家仆终于离开了。
来旺也二话不说地开门要走,贾霜霜又忍不住喊了一声:“阿衍!”
来旺身子微僵,身后继续传来不敢相信的声音。
“你是阿衍吗?”
这下,来旺没有回答她,而是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贾霜霜捂着微微激动的心,久久无法回神。
第76章 墙头马上
乌镇新上任了一位监守。镇上的商贾们都巴结得往上赶。
贾老爷亦备了箱金银珠宝往监守府而去。
徐勿在上任前,便提前调查过乌镇。这贾老爷德行品性和历年所犯之事,他一清二楚。
他拒绝了所有人的巴结,包括贾老爷的。
这一举措引得镇上所有商贾心存芥蒂,徐勿为人刚正不阿,行事严谨,更令他们提心吊胆。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随着他的到来,镇上的泼皮赖户们都消停了许多。
连带着贾老爷也安分了不少。
要知道,先前这镇上没有监守官时,贾老爷为了垄断镇上的商铺,买通了县令,时常干些偷工减税,走私贩卖之事。
可没过多久,贾老爷将货物私自卖给外族来以此从中牟取利润。
不日徐勿便找上了门。
贾老爷与徐勿谈得不愉快,前厅的气氛也十分压抑。
贾夫人正在后院陪着女儿练琴,听到丫鬟禀报此事,也不由得担心起来,赶忙起身去前厅帮衬。
丫鬟也跟着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年幼孱弱的女孩。一身粉装,头上挽着两个蝴蝶似的发髻,再绑上两根丝绦,显得活泼可爱。
只是那嫩白的脸上皱着一双眉,小嘴紧抿,十分不耐地拨弄着琴弦。
就连琴声听着也是十分烦躁。
拨弄得快了,不出意外地被琴弦割破了手指。
娇滴滴的丫头立马憋着嘴哭了出来。然而,这声音还未发出呢,就被一道稚气老成的声音打断。
“你哭什么!”
声音是从围墙那发来的,她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坐在墙头,模样看着约摸十岁。
少年晃悠着脚,一双琥珀色的双眼打量着她。她也在充满好奇地看着他。
这个院子从来没有生人来过,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她既害怕又好奇。
少年又问了一遍,“你在哭什么?”
女孩捂着指尖的血口,怯懦地回到:“我的手受伤了,好疼……”
少年听后,看了眼地面,而后纵身跃下。
这一举措把女孩吓得不轻,生怕那少年下一秒就摔得四脚朝天,连忙捂着眼睛。
然而料想的哀嚎似乎并没有发生。
等了许久,她终于按耐不住地松开手,睁眼间,从指间隙里看到了白色的衣襟。
俩人此时面对面站着,看清了彼此的样貌。
少年说道:“把手伸过来。”
女孩愣了愣,颤巍巍地伸出手去,不明所以地看他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笨拙地缠在她手上。
包扎完后,少年有些得意地说道:“好了!这下就不疼了!”
女孩看着被裹成一团粽子的手,心里划过一丝不解。
“可是……我该怎么练琴呢?”
少年好似没有在意这个问题,而是大大咧咧地说道:“还是不要练了!弹得不好听!”
女孩:“……”
女孩自尊心受挫,下一秒“哇”地哭了出来,比方才受伤时哭得还要委屈。
少年立马慌了,手足失措地各种哄,“你别哭啊!再哭就来人了。”
女孩泪眼婆娑地看他,“你是贼吗?”
“我不是贼。”
“那你为什么怕有人来呢?”
“因为……我爹说了,爬墙之事非君子所为。要是被我爹知道了,我又要受罚了。”
听他这么一说,女孩突然停了哭声,转而抽抽搭搭地抹眼泪。
见她终于不哭了,少年也放下心了。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块被油纸包着的物件,不由分说地递给她。
“我把这个给你,你别哭好不好?”
女孩好奇地盯着那油纸,黏腻得很,但香气却十分诱人。
“这是什么?”
“这是我最爱吃的鲜花饼,还剩一块送给你。你若是喜欢,咱们两个交个朋友,我以后天天给你送饼。”
“你天天都来吗?”
“对!只要你想吃,我一定来!”
对于女孩而言,她在乎得并不是这手中的鲜花饼,而是他的那句“天天”。
自她记事起,不!确切地说,是从她出生后,便一直待在这院子,从未离开过。
她身子弱,爹和娘都怕她出事,从来不让她离开半步。
她也没有朋友,陪着她的除了书经和那些满院子的花草之外,便是那从院子上空飞过的鸟儿。
自由自在的鸟儿。
“我叫贾霜霜,你呢?”
“我叫徐衍。”
“那这样我们便是朋友了吗?”
“当然不是。”
女孩神色黯然,果然……还是没有朋友吗?
少年伸手便握住女孩那只被裹成粽子的手,“拉了勾,我们就是一辈子的朋友。”
一辈子的朋友……
这句话就如一道光芒透进她的心口,将她的胸口照得暖烘烘的。
她笑得露出两课贝齿,像只可爱的兔子,脆生生地说道:“好!”
两个孩童相识后,立马打开了话匣子,玩得不亦乐乎。
如果不是听到院外贾夫人念叨的声音,两个孩子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徐衍爬上墙头,正要跳走时,又忍不住回头叮嘱了一句:“明天我还来!你要等我!”
女孩恳切地点头,亮晶晶的眼里满是欣喜。
之后,趁贾夫人还没进来,她又赶紧坐回琴前,装模作样地抚弄着。
当贾夫人进来后,看到依然在练琴的贾霜霜,心里涌起一丝宽慰。
她寻思着练了许久,便上前让贾霜霜休息一下。可这一下注意力就放在了贾霜霜那只裹成团的手。
“霜霜,你的手怎么了?”
贾霜霜焕然大悟,贾夫人又注意到那根断了的琴弦,连忙担心地握着她的手。
“是不是被割伤了?快让娘看看!”
说着就要将那帕子解开,贾霜霜不太愿意,便推脱着说没事。
可贾夫人却极为担心,“哎呀!你这身子怎么让娘放心呢!快让娘看看。”
于是,三下五除二地解开了。
直到看到那小指尖的一个伤口,才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这丫头,这么小的口子包得严实,闷坏了怎么办?”
贾霜霜羞怯地笑了笑,不露声色地将那块帕子藏进袖子里。
“娘,你知道鲜花饼吗?”
第77章 变故
贾老爷时常会到贾霜霜的院子里陪着母女俩一起吃饭。
外头多么跋扈的一个人,对待家人亦是掏心掏肺的。
用饭时,贾霜霜望着一桌子的菜忽然没了胃口,她想到了那个香甜的鲜花饼,于是问贾夫人,“娘,你知道鲜花饼吗?”
贾夫人笑着回到:“你想吃鲜花饼了?”
贾霜霜点头。
贾老爷见状,招呼着下人去厨房再做份鲜花饼上来。
可当鲜花饼端上来后,贾霜霜尝了一口,甜得发腻,不是那个味道。
她放下饼,浅浅地苦着脸。
贾夫人和贾老爷在谈论今日的事,那徐勿属实难对付,软硬不吃,可叫他们愁死了。
他们没有发现贾霜霜的表情,自顾自说着。而贾霜霜也因年龄尚小,听不懂这番谈话。
次日一早,她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在院子里等候,期待地盯着那墙头看。甚至因此忘记了练琴。
她就这样在院子里等了一个早上,终于在用完午饭后,看到了徐衍。
随着他轻松地落下,然后跑到她身边,果真带着一块鲜花饼来了。
“我来得迟些了,但好在这饼还热乎着。”
他双脸泛红,说话时还喘着粗气,看样子是拼命赶来的。
原来徐衍昨日跑出府贪玩的事被徐勿抓到了,因此被训了许久,连着今早上还在训他。直到徐勿出门了,他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贾霜霜没有生气,在等不到他来的那些时间里,除了失望之外,便是满心的期待了。
好在徐衍来了,不然她会一天到晚都守在院子里。
贾霜霜咬了一口鲜花饼,味道和昨天的一样,香甜可口,回味无穷。
她好奇地问道:“这个鲜花饼是在哪买的?”
昨日厨房做的一点也不好吃。
徐衍骄傲地昂首挺胸,“这可是我娘做的,外头买不到的。”
原是如此。
贾霜霜似懂非懂地点头,徐衍又从袖子掏出一根竹蜻蜓,在她面前摆弄着。
“这是我爹给我做的竹蜻蜓,我们一起玩。”
自此,贾霜霜的日子也不再无聊了,她会每天都在院子里等着徐衍,等看他从袖子里掏出新鲜玩意,她一直觉得,徐衍的袖子里一定是个百宝袋。
不仅能装下鲜花饼还能装下风筝,还能装下一只兔子,麻雀,以及蛐蛐儿。
不过,贾霜霜害怕虫子,所以被吓了一跳后,便明令禁止徐衍再藏这些东西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徐衍去贾府已经轻车熟路了,连爬墙也是轻轻松松的,有时还会随机应变地从别的地方离开。
这贾府几乎被他摸了个遍。
这也是他后来为何能找到姜知棠的原因。
俩个孩子的友谊越来越好,可大人之间的矛盾却越来越大。
徐勿再一次抓到贾元寿但走私之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要上报朝廷。
不久后,贾老爷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心里急躁不安,想旧计重施求徐勿再通融一次,可这次无论他怎么求见,徐勿是铁了心不再见他。
贾元寿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完蛋了。
徐勿之所以通融他那么多次,无非也是不想结下恩怨。但走私一事极为严重,若是被朝廷发现了,不仅是贾老爷,恐怕连他这个监守官也会因失职而革去官职,永不入朝。
更严重得亦是发配戍边。
而贾老爷作为走私者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后果。
至于鄢朝皇帝为何如此严惩走私之事,亦是因为前朝皇帝在任时,商贾和官家勾结,走私***十分泛滥,导致鄢朝的国库渐渐空虚,若不加以治理,那么鄢朝国库便会被这些贪官污吏瓜分而空。
意识到这个后果后,前任皇帝才终于实施计划严查这些贪官。朝廷与贪官的这场战打了十多年,直到现在的皇帝登基后,才渐渐有起色。
也是因此,才会在各地郡县设监守府。
这贾老爷可见已是走私惯犯,徐勿也明白前任监守府定然是被他买通了,不然也不会猖獗至此。
贾老爷一而再再而三在他的眼皮底下走私,无非是想试探他的底线。
很可惜,徐勿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连夜写好折子后便派人快马加鞭地送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得事,这个折子最终还是没能送到皇帝手中,而他也因此殒命。
那一晚,贾老爷死皮赖脸地跪在监守府前,哭丧着脸哀嚎,引得街上一群人指指点点。
徐勿受不住,无奈之下还是让贾元寿进了府。
可他又怎会想到,这其实无疑是引狼入室。
贾老爷依然再三乞求他撤回折子,再饶他一次。可徐勿怎会不知这种人的德行。
一次又一次,已是容忍至极了。
见他态度如此强硬,贾老爷突然变了脸色,一副颓靡落魄的模样,他挤下几滴鳄鱼眼泪,向徐勿哭诉着早年的悲惨。
又像是想通了一般,要与徐勿喝一杯,就当别过。他一边喝酒一边诉苦,几杯酒下肚后,徐勿竟有些动容了。
但泼出去的水又哪能收回呢?
况且,他的理智告诉他,这客套话还是不该信的。
喝到半更天后,贾老爷才踉踉跄跄地要离开。
而在他离开后的没几个时辰内,监守府的下人突然都中毒身亡,连着徐夫人也痛苦地倒下,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徐勿手足无措。
再所有人都倒下后,徐勿也毒发而瘫倒在地。
徐衍睡梦中似有察觉一般,他猛地从床上惊醒,下意识地叫着下人的名字,可无论他怎么叫,都不见有人来。
他疑惑地走出房间,房间门口三三两两地躺着几具尸体,全都被划破喉咙而死。
年幼的他第一次面临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他跌坐在地,空中雷声轰鸣,剧烈的响动把他从惊慌中拉回神。
“爹……娘……”
他撑着身子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前厅,这里亦是一地的尸体。
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徐夫人,随后又看到了旁边同样躺在地上的徐勿。
俩人的死相无一另外都是被划破喉咙而死。
第78章 天塌了
“爹!”
“娘!”
徐衍跪倒在他们的身边,无措地试图捂住那汩汩流血的伤口。即便知道这是徒劳的,可他依然不死心地唤着他们。
这惊天的变故对于一个十岁的孩子来说,今后的人生塌了一整片天。
他的哭喊引来了这府里的另一位不速之客。
当他埋在徐勿僵直的胸膛前痛哭时,一个黑衣人正提着刀向他缓缓走来。
那把刀的寒光映射在他脸上时,他才浑浑噩噩地抬起头。
他先是看到了一把金边措宝刀,锋刃的刀身有未干涸的血迹,其上便是一只指节粗粝的手,露出的刀柄上刻有龙纹。
那只手将刀面翻转后,徐衍能清晰地看到刀面上倒映着他的模样,惊恐,害怕,无措……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猛地看到一双冰冷刺骨,如临深渊的鹰目。
黑衣人没有过多地善心让他观察了,一句话也不说,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后,抬起刀直冲徐衍的门面。
眼看那大刀即将扑面而来,千钧一发之际,徐衍迅速滚开,随后在院子里疯狂逃窜,黑衣人在身后紧追不舍。
当他跑到一间房间时,黑衣人更是一下踹开房门,连躲藏的时间都没有。
徐衍跌坐在地,害怕地捂住了脸,他知道这次逃不掉了,本能地闭上眼睛,等待那把刀划破他的喉咙。
“少爷!快跑!”
一声熟悉的“少爷”立马将他唤回来,睁开眼看到了徐家的老管家正极力抱着黑衣人的腰往回拽。
他喊到:“快跑!快跑啊!”
徐衍回过神来,立马不耽搁地拼命往外跑。
而替他拖延时间的管家被黑衣人一刀破背而死。
徐衍拼命地跑啊跑啊,他从来没觉得监守府这么大过,大到他好像这辈子都跑不出去了。
最终,他跑回了自己的院子,毫不犹豫地掀开了石阶下的一块草皮,随后纵身跳下那个地洞,草皮完好无损地盖回原地后,叫人难以察觉。
黑衣人追到这座院子后,里里外外找了个遍也没找到徐衍的身影。
他心里疑惑,本来到别处在找找时,打更人的声音忽然响了,黑衣人愣了一下,望了下周围,确认没人看到后,便转身离开了。
徐衍躲在地下等了许久,他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有没有离开,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更不知道他要在这躲到多久。
他努力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哭声太大让黑衣人发现了。
就这样等了两天,害怕,绝望,饥饿和悲痛的情绪如同洪水猛兽一般将他困住,几乎要窒息。
实在挨不住饥饿后,他终于有勇气掀开草皮了。
院子里已经没有黑衣人的身影了。
他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在府里走动,最后来到了厨房,将那天厨子遗忘在锅里的馒头解决了。
那馒头被放了两天,早已硬得像块石头,他边吃边哭。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哭得嘶声力竭,孤独无助。
偌大的监守府自这一天后,成了无人涉足的死宅。
贾府。
贾霜霜接连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徐衍了。她有些担心,接着用膳的时机,旁敲侧击地打探徐家的消息。
贾夫人听到徐家,皱了皱眉头,平淡地回到:“那可是官家,哪轮得到我们操心。”说着,她掰下一块糖果塞给贾霜霜,软了语气哄到:“来!把药喝了先。”
没有听到徐家的消息,贾霜霜心里惆怅,望着那一碗漆黑发涩的药,更是烦闷得很。
她的情绪一激动便会胸口抽痛,这几天因为没有等到徐衍,每日每夜都担忧着,连琴也不练了,成天只盯着那墙头看。
如此下去,忧思过重,晚上睡不着觉,胸口疼得愈发严重了。
贾老爷这几日外出谈生意了,临走前还神色凝重,回来后便阳光灿烂了。
贾霜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贾家自那之后,在乌镇上的势力更加强大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贾霜霜在漫长地等待着逐渐长大,那颗期待的心也渐渐地灰暗了。
她又回到了以往孤寂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她学会了做鲜花饼。每每心情烦闷时吃一口鲜花饼,那消极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
现在她的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姑娘了,不知道徐衍现在如何了?
他小时候就长得俊,想必长大了也不差。他现在应该正是到了娶妻的年纪吧,不知道他会娶哪家的姑娘,他爱或者不爱,他的婚宴又是否会约她前去?
她就静静地坐在亭子下,看着院子里花开花落,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或许他早已将她忘记了。
那些曾经他送予她的新奇玩意而今也不新奇了,它们被贾夫人搁置在角落里堆了一层厚厚的灰。
只要她不去翻看那些东西,似乎也可以做到对这件事一笑泯然。
……
胸口的抽痛猛地将脑海里的片段击碎。
贾霜霜失神地坐在院子里,眼角落下几滴清泪,不知是痛得还是因为方才的事。
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她再次见到徐衍竟是以这种方式。
那琥珀的双瞳依旧如记忆中那般美好灿然,只是不在为她停留了。
另一边,来旺顺利逃回了客栈。
凌欢和陈蹊云此时正等着他的消息,看到他回来便不约而同地凑了上去。
“你的意思是姜知棠让我们暂时不用救她?”
在看完来旺一阵乱七八糟的手舞足蹈后,凌欢得出了结论。
陈蹊云疑惑,“为什么?”
凌欢回到:“或许她在贾老爷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所以想继续留在贾府弄***相。”
“没想到姜知棠还会查案!”
陈蹊云对此很吃惊,他还以为这些女孩子碰到这些事都是大吼大叫的,没想到姜知棠为了查案竟然甘愿留在贾府?
凌欢沉吟:“可这样做的话,她的处境怕是更加危险了。”
“为什么?”
“因为陈蹊鹤迟早会留意到贾元寿,若是被他发现贾元寿阳奉阴违,那么姜知棠便等同于羊入虎口。”
第79章 琥珀瞳
“不行!还是得尽快将她救出来。”
经过一番考量后,凌欢作出决定。他让来旺想办法再回去贾府盯着贾元寿,再让陈蹊云带着在监守府找到得那些折子回到长陵,将它们送到皇帝的手上。
而他则需要想办法牵制住陈蹊鹤的行动。
他有直觉,这次乌镇之行,恐怕对他往后的日子造成巨大的影响。
但他来不及想那么多了,从他决定查明真相时,便再无回头路了。
……
“你说什么!当年徐家还留了一个孩子!”
陈蹊鹤猛地将茶杯敲在桌子上,茶水四溢,正如他的脸色黑云滚滚。
而长驹谨慎地站在一旁,俯着身子不敢轻举妄动。
“这么多年了,那孩子也长大了,怕是也难以寻找了。”
陈蹊鹤阴沉着脸,颇为烦躁地揉着额头。
长驹却说到:“倒也未必。那孩子的眼睛不同于我们中原人,瞳色像块琥珀,眼形流畅,或许可以此来寻找。”
“琥珀瞳?”
陈蹊鹤闻言,有些惊讶,中原人大多黑瞳或是棕瞳,而这琥珀瞳只有南面人才会有。
难道,这徐家有南苗血统?
沉默半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不屑地嗤笑出声,使得长驹更加胆战心惊。
跟在陈蹊鹤身边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他至今没有摸透过他的心思。
而陈蹊鹤也不允许他妄自猜测,这种僭越的行为一旦被他察觉,便是死路一条。
哪怕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了,只要他有令陈蹊鹤不满意的地方,他立马便可挥刀破喉。
所以,当年不慎放走了那个徐家孩子之后,因为忌惮后果,他才将这件事隐瞒了。
若不是凌欢来乌镇,将这件事又翻了出来,他害怕所隐瞒之事被陈蹊鹤知道,于是一咬牙提前将这件事告知。
出乎意料得是,陈蹊鹤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勃然大怒,而是有些反应淡然,好似这件事微不足道。
可越是这样越让长驹害怕,阴晴不定是陈蹊鹤最大的特点。
总觉得下一秒他的脖子上就有横着一把刀。
陈蹊鹤并不知道长驹的想法,他忽然站起身走近他,一只手缓缓地拍上他的肩。
长驹猛地哆嗦了一下,鬓角的汗立马滴落到地面,渗入不见。
见他的反应如此,陈蹊鹤挑了挑眉,眼底露出一抹寒气,他说道:“长驹啊!你跟在我身边许久,你是最了解我脾性的人,。”
“属下不敢!”
长驹连忙跪倒在地。
陈蹊鹤伸手挑起长驹柔美的下巴,半阖着眼端详着长驹的脸。
长驹和姜知竹一样,都是形象与容貌极为不符的人。
他的样貌更偏秀气,看不出来任何凶相,唯独一双鹰眼,令他有几分震慑人的本事。他比陈蹊鹤年长十岁,已经是而立之年了,随着年纪的增长,非但没有衰老之色,反而越长越嫩。
与姜知竹又不一样的地方是,姜知竹长年穿着盔甲,拿着厚重的枪上阵杀敌,力气更大,身形也更加魁梧。
而长驹是刺客,以一把龙纹金错刀取了无数人的性命。所以在身形上不着重魁梧,反而纤细瘦长,极为灵活。
陈蹊鹤冷冷地睥睨着,半晌他收回手,说道:“这次我可以选择不追究,不过是因为眼下还有用到你的地方。你也别侥幸,在我这,你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长驹闻言,心里的一块石头才微微放下,他赶忙叩首,“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完成你吩咐的事!”
陈蹊鹤冷哼一声,“那孩子暂时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且先放着。接下去几日你去贾府好好盯着贾元寿。可别让他那张嘴给我抖出些什么!”
“是!属下这就去!”
长驹立马起身,准备出门。陈蹊鹤又叫住他,添了一句,“必要时可永除后患。”
长驹会意,随后离开。
姜知棠在地下室有些担忧,也不知道来旺把话送到了没有,凌欢应该能懂她的意思吧?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凌欢身上,对陈蹊云不报任何的幻想。
在地下室的日子纵然舒服安逸,但没有自由,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十分让人抓狂。
况且,她原是这几天就旁敲侧击地向贾元寿打探事情真相的,可自从上次之后,这贾元寿就没来过了。
虽说这服务还是一如既往地到位,但她留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贾元寿,这人都不来,她留在这有什么意义?
她烦躁地翻了个身,忽然想到那张还未动工的帕子,脑子里灵机一动,一个邪恶的念头涌了上来。
贾元寿正忙着商铺的事,家仆又匆忙赶来和他报备姜知棠的情况。
“你说什么!她要寻死!”
贾元寿一听,完了!姜知棠可是他的保命筹码啊!可千万不能死啊!
于是连忙放下手中的账本,跟着家仆跑到地下室。
彼时姜知棠正拿着一根白绫吊在梁上,悠哉悠哉了一会儿,听到地下室有人来的声音后,迅速地把脖子放在白绫上。
贾老爷被这阵势吓了一跳。
“哎呦!姜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呀!”
他焦急地跳起肥胖的身子,试图用手去够姜知棠。
可姜知棠却大喊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跳了!啊不对!我……我就吊了!”
“姜小姐你这是何苦啊?你又什么不满的,你和我说啊!”
姜知棠用力地挤出几滴眼泪,满脸的生无可恋,“你不懂!我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现在死!”
贾老爷一听,懵了,“不是!什么意思啊?你怎么会死呢?”
“皇后娘娘让我给她绣帕子,这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皇后娘娘的生辰就要到了。我要是没有及时交上帕子,皇后娘娘怪罪下来,岂是我能担当得起的!”
她哭着,便作势要把凳子踹了。
贾老爷也急了,毕竟皇后的事可不好解决。
“那那那……那怎么办啊!”
姜知棠说道:“我其实把那个帕子带来了。”
第80章 无法相认
“我其实把那个帕子带来了。”
贾老爷:“那我立马派人给你送些针线来,你看如何?”
姜知棠嗫嚅道:“确实好,只是眼下还有个问题。”
贾老爷:“什么问题?”
姜知棠:“我不会刺绣。”
贾老爷:“……”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更搞不清楚姜知棠到底要做什么。
这时,身后的家仆突然说道:“老爷,大小姐不是会刺绣吗?可以让大小姐帮姜姑娘……”
“住口!”
贾老爷一声呵斥,家仆立马闭上了嘴。
姜知棠见状,狡黠地勾起唇角,“让令千金帮我刺绣确实不妥,若是皇后知道了,也是个欺瞒之罪。”
“不过——”
她话锋一转,“可以让令小姐教我刺绣,这样既能在生辰宴前完工,也不会犯欺瞒之罪。”
贾老爷听完,沉思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但若是不同意姜知棠的要求,这样一直闹下去真出事了怎么办?
况且,姜知棠现在怎么说都是被囚禁的身份,万一她借此打什么主意,让他防不胜防。
姜知棠见他犹豫不决,只好再说道:“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逃跑。因为我留下来亦是另有打算,有些事我还想和贾老爷好好商讨。”
贾元寿猜着,估计是想从他嘴里知道当年监守府的事。他确实有打算将这件事告知于她,毕竟每日担惊受怕的也不好受。
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