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主角是李凌淮萧远山的小说是《八岁那年,我的母亲死在了冷宫里》,它的作者是佚名写的一古言类小说,文中的古言故事凄美而纯洁,文笔极佳,实力推荐。小说精彩段落试读:公公唤我:「永安公主,还不快见过你父皇。」我擦了擦眼泪,问:[父皇……是什么?]皇帝愣了愣,终于开了....
状态:已完结,小说类型:古言, 主角:李凌淮萧远山,小说详情
按照丰烨的计划,三日后是田妃的生辰。
那日李凌淮一定会为田妃大摆宫宴,而我只需在向田妃请安后,借口不适离席,换上丰烨随从的衣
服,坐他的马车出言。
他说服了江洛白,一路护送我逃往肃州。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在那儿寻到我的外公萧远山。
我无比惊讶,我还以为萧远山早就死了。
丰烨未做解释,只是嘱咐我,这些天一定要像平时一样,切莫不可被田妃等人看出端倪。
伏低做小嘛,这我最会了。
我寻思快走了,不知怎的心念一动,又跑去冷宫。
我已经有八年没来过这儿了,这儿的一砖一瓦我都记得很清楚,处处都是我和娘亲的回忆。
这时,我发现院门外有一块地砖很奇怪,那砖上似乎有经年累月才能形成的脚印。
脚印的位置被磨得无比光滑,那块地砖也比其他砖块要更下陷。
我循着脚印站了上去,却发现自己个头不够,什么都看不见。
我搬来一块石头,踩上去,才发现原来这个位置,可以将昔日我和娘亲的小院子一览入眼。
那个脚印是谁的呢?
我想不通,也无谓想,反正我快要走了。
回到田妃宫里时,她独自坐在小院中喝酒。
见了我,忽然双眼瞪得通红,跌跌撞撞地朝我跑来,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
真奇怪,每年田妃生辰,她都不是很开心。
不论多少人来为她贺寿,送上多名贵的寿礼,她都只是淡淡收下。
醉醺醺的田恬儿失声嘶吼:「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看我笑话!你很得意吧?]
我不敢说话,田恬儿看起来伤心极了,继续说道:
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爱我,就算不做正妻,不做皇后又如何?可为什么,为
什么这样我还是输了!为什么!」
我又不敢得罪她,只好被她抓着,听她控诉。
那是李凌淮刚登上王位后不久,也是田恬儿入宫后的第一个生辰。
田恬儿为他做了点心,想去朝英殿探望他,与他一起庆祝。
不想刚到殿前,就听到李凌淮和萧瑶在说话。
萧瑶说:[事到如今,你既已登基,又找回了田恬儿,不如废了我,立她为后。
田恬儿又惊又喜,她料想是萧瑶心高气傲,受不了被李凌淮冷对,才愿意放手。
对于自己和李凌淮来说,这可是天赐的双宿双栖的好机会。
可李凌淮没有说话。
田恬儿透过门缝偷看李凌淮,坐在龙椅上的他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萧瑶又道:「你是不是怕我爹会找你麻烦?这你大可放心,我…….
李凌淮打断了她的话,问:「朕若废了你,你打算去哪儿?」
萧瑶的声音里带上了笑意,道:[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所。我听说,江北…….]
李凌淮又打断了她的话,问:[你是否会嫁给丰烨?」
萧瑶似乎没想到李凌淮会问这个问题,也不知如何回答。
李凌淮冷笑起来,声音如刀,他道:朕的女人,怎可嫁作他人妇?
萧瑶有点儿着急,她一急,就咳了起来,她解释道:
[我没说我要嫁人,不是,咱俩断了之后,你不管我,我也不管你,这不正是你最想要的吗?」
李凌淮一字一顿地说道:「萧瑶,你休想。」
殿上的萧瑶愣住了,殿外的田恬儿也愣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李凌淮,也从没见过李凌淮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感情。
李凌淮说:「当初是你死缠烂打,非要嫁给我;如今,你休想说走就走。你是我的皇后,生是我的
皇后,死也是我的皇后。你这一生一世,你的生生世世,都休想离开。
这一番话就像这世上最沉重的石头,让萧瑶一下子垮了,也让殿外的田恬儿的心彻底凉了。
事实上,李凌淮对萧瑶的幽禁是从他登基以后就开始的。
李凌淮不肯放她,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她,便将她弃置在后宫。
让堂堂的皇后如同弃妇一样被人欺辱。
那碗有毒的药汤并不是田恬儿准备去谋害萧瑶的,朝英殿上的那一日,她心里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一些不论她做多少无谓的举动都改变不了的事情。
田恬儿只是没想到,竟真有愚蠢的人认为,只要萧瑶死了,她们就能得到那位皇帝。
不会的。
她们仰望的那位皇帝,从来没人能摸透他在想什么。
就好像先后死了的这些年,他看似若无其事,但其实早就魂游天际。
而更蠢的人是那位萧皇后,她宁愿死,也不愿意留在李凌淮的身边。
李凌淮将她赶去灵隐寺,暗地里又不知抽调了多少兵马将灵隐寺团团包围。
就怕那皇后会一人一马走得干干净净。
灵隐寺更深露重,皇后的病情彻底恶化。
李凌淮也许后了悔,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重新整治了后宫,确保不会再有蠢人伤害到那一心想跑的
皇后。
他甚至命人重新修暮了东宫,向来清明果决、不信术士的皇帝竟然认为这样,便能驱除晦气。
田恬儿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不言语。
李凌淮也不知是解释给田恬儿听,还是解释给自己听。
他磕磕绊绊地说:「朕就是把她留在身边,朕就是不让她如愿。谁让,谁让她抢走了朕本该给你的
位置,对吧?」
彼时,田恬儿只是轻轻一笑,说了声对。
她知道这样,那皇帝的心里会好受些。
田恬儿到底没告诉皇帝,其实先后并不是坏人。
当年萧瑶表面上将她赶出府,其实暗地里给她塞了足够的盘缠,还找了一个小院安置她。
萧瑶说,她要随军征战。她和李凌淮不在大都,势必会有李凌淮的政敌来王府找她麻烦,以此要挟
李凌淮。
田恬儿不如隐姓埋名等个几年,等李凌淮凯旋回朝,再与李凌淮重修旧好。
田恬儿发誓,她这一世都不会将这些告诉李凌淮。
从她看到萧瑶骑上马追逐李凌淮而去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那女人生来就是配与李凌淮并肩而立
的。
若她将这些告诉李凌淮,自己岂不是永无立足之地?
田恬儿说了一大堆,大约是酒醒了些,认出了我是谁,好不容易才松开了我。
她指着我幽幽地笑道:
我知道,你在心中骂我奸妃,怨我抢了属于你母后的爱,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才是先认识李凌淮的人,他最先爱上的人明明是我。
「是你娘,是你娘抢走了属于我的东西。
[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吗?你知道李凌淮有多恨她吗?
「我们最恨她的,是她明明抢走了别人的心,自己却从未动情。
[这样一来,显得我们有多可笑啊。」
田恬儿泪流满面,我却不敢再听下去。
很快到了寿宴这天,宫内果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我按照计划向田妃和李凌淮请安告退,他们两个人虽然坐在一起,但彼此之间却仿佛隔了千沟万
壑。
他们各怀心事,周身像笼罩着一层雾气,看得人很不真切,自然也没将我放在心上。
我一路狂奔到后门,江洛白在那儿等着我。
我来不及说话便上了马车,江洛白策马,我藏在车厢里,看见自己离言门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我听见从深宫中传来了埙声!
那埙声哀婉幽怨,随风而来,和此前每一个午夜梦回时我听到的一样。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喝停了江洛白的马车。我问他:「是谁教你吹的埙?」
江洛白不明所以,答:「是皇上啊。」
我如当头棒喝,跳下马车,提着过长的裤子,循着那埙声一路飞奔回了朝英殿。
有一句话,我无论如何都想要问清楚。
朝英殿上,果然只剩李凌淮。
他坐在台阶上,手中捧着一个埙默默地吹着,眼睛却盯着地砖上的一个被枪砸出来的坑。
那模样当真是孤家寡人。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李凌淮听见了动静,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中先是疑惑,但很快归于平静。
我声音颤抖着问他:[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很爱我娘?]
这些年来,你是不是一直站在冷宫外的那块砖上看着我们?
你是不是一直将思念藏在埙声里,让风送它去陪伴娘亲?
你是不是每天都会给后厨房送食物?
你又是不是一直活在懊悔中,比任何一个人都要痛苦?
可李凌淮只是冷冷地看着我,问:「你是谁?」
我傻了眼,讷讷道:我是永安公主……李长风啊。]
李凌淮好似认不出我一样,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公主,擅闯朝英殿,给朕滚出去!」
江洛白恰好赶到,听清李凌淮的意思后,咬咬牙,一把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跑。
我还是什么都不明白,但跑着跑着,泪不知何时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