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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权州后, 孟元元并没有直接跑回来讨要屋宅,而是足足等了半个月。
这期间, 她做了一些事情,大概是孟家的人早就把她忘了,都不曾在意到她的回来,直到今日。
很快,孟准和那老僧已经走过院子,到了前厅中来。
见状,孟遵使了个眼色, 让歌姨娘去了后堂, 后者会意,并恶狠狠地瞪了眼孟元元,面上十分不屑。
“远岸大师怎么来了?”孟遵笑着迎上前,面上几分尊敬。
远岸, 便是和孟准一同进来的老僧,是权州城外灵安寺的主持。
那远岸大师双手合十, 道了声阿弥陀佛:“二月了,照例过来为孟家祈福,已报当年孟襄施主相助之恩。”
提到孟襄的名字, 两个兄弟相互对视一眼,心思各异。
孟元元倒是知道这层关系。灵安寺之所以声名远播, 是因为寺中的一位天竺传道高僧, 当年是父亲从海寇手里将人救下,后面带来权州,并安置在灵安寺, 后来更是出银子大肆修缮扩建寺院,才有了如今的规模。
那天竺僧人感恩, 每年二月初春,会来家祈福诵经,只是后面腿脚不便,便交由弟子远岸前来。即便是孟襄如今下落不明,还是每年会过来。
孟元元便是故意挑了今日前来。
远岸似乎也察觉到厅堂中的小娘子,看了两眼,便笑道:“孟家小姐回来了?”
“大师还认得我?”孟元元笑着问,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僧忽的就让她心生安定。
“记得,”远岸颔首,看去孟元元的手腕,“这是我家尊师当初给小姐的佛珠。”
孟元元点头,特意抬了下手:“是,我一直好好保存着。”
只是一串普通的菩提佛珠,颜色因为年岁而变得深沉文雅。恰就是当年天竺僧随身佩戴之物,在她去灵安寺的时候,赠与了她。
几句简单的寒暄,过往之事便历历在目。
旁边,孟遵和孟准也是偷偷眼jsg神交换。本是想解决掉这个侄女儿,却不想远岸这个时候上了门。孟遵便思量着,是否等远岸离开再说,毕竟这种事不好张扬。
然而,孟元元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可不会顺着这两个叔叔的心思来:“大师,正好今日我与两位叔叔有事相谈,可否请你做个见证?”
她当即便说出,余光中两个叔叔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见证不敢当,”远岸笑,语调缓和,自带一股出家人独有的温善,“孟家的事,贫僧自然会上心的,小姐请说。”
孟遵皱眉,不禁呵斥一声:“元元,当着大师的面儿,莫要胡闹!”
孟元元回看,方才还将孟准叫过来,说与她算清账,这厢又成胡闹了?
“侄女儿并没有胡闹,”她开口,嘴唇抿了下,“我已无处可去,如今想回家来,这不是人之常情么?”
孟遵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儿,道:“家里事,咱们自己商议。”
“对,”孟准也帮腔开口,“大师是出家人,元元你把人拉进来做什么?”
“此言差矣,”远岸笑道,“孟襄施主于我尊师有恩,我自当相助一二。只是不明白,孟小姐如何就回不了家?”
孟元元等的便是这一句,便道:“是两位叔父,说如今这屋宅已不是我家的,而是归他们二人。便不许我再进来。”
“这,”远岸甚是诧异,瞅去孟家两兄弟,“血肉亲情,两位怎可如此?念往昔,我每每来此,你们也是跟着悲恸,说兄长至今下落不明,会帮他守住家宅,等人回来。怎的,他亲生女儿回来,你们却要赶走?”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出家人慈悲,植愿意将人往善处想,不想人的内里终究险恶。
孟元元听清了远岸的话,心中好笑。这些人不但占了她家宅子,还对外美其名曰帮着守住家宅?怕是每年灵安寺来祈福诵经,他们也顺当的接下,当做是对他们的。
当真让人觉得恶心。
“自然不是,”孟遵赶紧道,脸上的笑僵硬着,“我们是要商量,元元她性子急。”
孟准更是大声呵斥:“元元,怎可如此胡说?”
孟元元站在原处,身形纤纤:“既这么说,两位叔父多年来是真的在帮我家照看宅院?那这厢,我说声感谢。”
孟家两兄弟一噎,他们当然不会让出去,当年可是好不容易从卓氏手里抢来的。
“如此甚好,”远岸道了声,往孟元元身侧一站,也算表明了他的态度,“我知孟家两位施主都有各自的宅院,此厢便还给孟小姐罢。”
“不成,”孟遵如今也不想再装样,冷沉着脸,“不妨就直说罢,这宅子当初大嫂分给了我们兄弟二人,我们是惦念大哥,才说的帮看家宅的话。”
人就是如此的厚颜无耻,孟元元并不惊讶,反而一旁的远岸满脸诧异,真真的见到了什么是人性丑恶。
这时,大门处陆续进来几名僧人,各自拿着祈福诵经的器具,齐齐的站在大门檐下,等着主持吩咐。
自然,今日的祈福是做不成了,一向心平气和的远岸,竟也心生愤怒。原来这些年,他几番二月的前来,竟是给一帮畜生祈福,当即气得浑身发抖。
孟元元往前一步,“我母亲何曾分与你们?有字据,有人证,我从未听过,反而是她与我说,这里是我的家。”
“你那时候小,什么都不知道。”孟准道。
“那我现在大了,”孟元元丝毫不让,想起当年他们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她咬牙切齿,“你们从我家里出去。”
她不再和他们扯吧,简单明了。
孟遵冷哼一声,眼漏凶光:“凭你个小丫头,想赶走我们?你不想想你娘当初的下场。”
现在,谁还管有没有远岸在场,一层虚伪的皮扒下,露出原本的丑恶嘴脸。
“不是你们相逼,我娘怎会过世?”说起母亲,孟元元不禁哽咽一声,大声呵斥,“所以,你们还想对付我?”
“反了你个丫头片子!”孟准气急,上前两步高扬起手掌,眼看着就要落下。
忽的,红光一闪,是远岸挡在了孟元元面前,双臂一展,袈裟撑开,直面孟准。
孟准一个没收住,竟是将巴掌打在了远岸脸上,“啪”得一声脆响。
这一下可不得了,年届五十的大师身形一晃,嘴角沁出鲜血,脸上落着五指印。
前厅静了,只剩外面纷杂的雨声。
所有人愣住,连孟准也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敢信自己方才打了灵安寺的主持。
外头等待的一众僧人最先反应上来,一个个的冲到了前厅,再不见出家人的克制,想要上去对付孟准。
“退下!”远岸抬起自己的手制止。
僧人们个个眼冒怒火,他们年轻,不如远岸沉着。这么些年来,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敢对远岸动手。
他们的主持德高望重,不说这里的知州,就连新到的市舶使,也对主持敬重有加。主持好心上门祈福诵经,却被这种待遇?
孟元元伸手扶住远岸,皱着眉,着实人嘴角的血迹有些触目:“大师?”
“不关孟小姐的事,不必自责。”远岸对她一笑,眉目和善,“你无错处,自然不必让步。”
这句话说得不轻不重,倒让孟家两兄弟心中发惊。这不理俗事的和尚,竟要帮孟元元?
孟元元抿抿唇,冷冷看去那两个所谓的叔父:“本以为念些亲情说开也好,谁知你们还是不想放过我。那便明说罢,我有这屋宅的契书,你们不肯让,便只能走官府。”
这话本吓不到孟遵孟准,因为往官府中塞些银钱,事情就能办好,他们也不是没有门路。关键是,现在远岸掺和进来,谁不知道知州大人最是信奉灵安寺?更是称寺中天竺僧为佛。
“你可瞎说罢,”孟准笑了声,十分不屑,“早年大哥的院子失火,那房契早就烧了,你手里的莫不是假的?”
话音才落,便听见一声女人的冷笑,阴雨天里有些诡异。
众人寻声,便见门外站着一个妇人,四十岁左右,一身青衣。适才并没有人注意到她,是因为僧人们挡在门边,而她偏又身材较矮。
“什么失火?”妇人瞅着孟家两兄弟,一字一句,“二哥、三哥,莫不是忘了那本是人为纵火?今儿元元回来,也没人去叫我一声,也好四房的人聚齐啊。”
孟元元看着来人,妇人同样在看她。是她的四婶,宁氏。
宁氏也不管,自顾自走进来:“是不是因为老四走得早,都忘了我们四房了?”
“你话不要乱说,当心祸从口出!”孟准脾气暴躁,怒喝一声。
宁氏笑笑:“我如今都快要饿死的人,有什么好怕?倒是两位哥哥,当初拉着我一致对付大嫂,允诺的好处一分没给,临了还将我踢出去,果然当初我是瞎了眼。”
眼看乱子越来越大,这些话全数被在场的僧人听去,孟家兄弟相当着急,可是没办法去封住宁氏的嘴。的确是当年他们二人平分了大哥的屋宅,将老四的寡妇娘子摒除在外。
“四婶,”孟元元清凌凌唤了声,“你说我娘房里的火是人为?”
面对她的相问,宁氏眼中几分愧疚:“我早该想到,他们会对付大嫂,怎么就会善待我呢?对,是他们找人放的火,因为大嫂攥着房契和田契,便有了这出狠毒的毁尸灭迹。只是大嫂当日躲过了……”
杀人放火。
“报官罢。”远岸道了声,事情到了这里,已不是他一个出家人能管了。
也实在是恐惧,人心如此恶毒。若不是他今日恰巧来此,怕不是孟襄这小女儿也凶多吉少。
一名僧人听了,赶紧跑了出去,步子飞快的出了大门,孟遵和孟准根本来不及阻拦。本想趁机除掉这个碍眼的侄女儿,没想到如今闹大到官府中去了。
至今,他们心中的不是愧疚自责,而是后悔当日没除掉宁氏。
今日当然是拿不回宅子的,孟元元知道这只是第一步,后面揭露的只会越来越多。她的手中当然有房契,母亲当年给她缝在衣裳里,带回了红河县。
“大师,今日之事,还请你为我作证。”她对着远岸做了一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小姐莫要如此,”远岸伸手,托上孟元元的手肘,“孟襄施主于灵安寺有大恩,这些都是该做的。阿弥陀佛。”
后面,官府里派来几个衙差,这件事是彻底闹大了,连着四下的街邻都知晓,凑在来门口往里头张望。
大半日闹腾下来,衙门让孟元元回去准备状纸,已备下面正式的官司。同样,也问远岸大师,是否要jsg告孟氏兄弟伤人?
远岸宽宏,表示不用。
只是此举让远岸的信徒们很是气愤,纷纷指责孟家兄弟忘恩负义、人面兽心。
从宅院里出来,孟元元往客栈走。今日的事,她并没告知穆课安,不想他牵扯进来。
“元元。”
走出去一段,便听见身后的呼唤,孟元元停步回头,见是宁氏。
这边已经上了主街,离了孟家宅子一段距离。
宁氏踌躇一番,而后走到孟元元跟前:“元元,你不会坑四婶罢?我可是说出来了,以后他们两人饶不了我。”
孟元元看她,眸中没有情绪。
她正是按着贺勘的方法,用了离间计,从宁氏这边下的手。宁氏当年参与过针对母亲,也就是跟在孟遵和孟准后面,充当着四房的人头罢了。最后没有得到好处,自然心中不甘,她也查了,人这几年孤儿寡母的,日子很不好过。
也算是报应。
“我不会食言,答应你的会做到。”孟元元道。
瞧,当初为了利益会针对母亲,今日为了利益,同样会去指证孟遵孟准。
宁氏点头,她现在也是没了路走,眼看坐吃山空。孟家那俩不但不帮她,还落井下石,叫她怎么甘心?
“成,那四婶就跟你走下去,左右也回不了头。”
孟元元不多说什么,宁氏她自己心里有数,也会明白哪头儿有好处,只淡淡应了声。
宁氏像是吃了定心丸,指着街道前头道:“瞧,你的那位小相公过来了,还挺担心你的。”
小相公?
孟元元转身看去,便见着街尾走来的细瘦身影,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她清凌的脸庞微微一暖,嘴角弯起了弧度。
她朝着人走去,两人在一间杂货铺前停下。
“你怎么过来了?”孟元元问。
“你的伞呢?”来人的油纸伞往孟元元头顶上一遮,带着露出了细细的手腕,上头一道浅浅的伤痕。
孟元元笑笑,抬手扫下发上的水滴:“适才人多杂乱,待出来的时候,那伞也找不到了。阿惜,我要准备状纸了,下面就是走官府。”
没错,面前的作男子打扮的,便是当日她救下的惜玉。从红河县到了权州后,因为年底没有去海外的船,便留在了这里,也趁此养身子。
“孟娘子这样做是对的,事情太麻烦,一步步来,不能急躁。”惜玉点头,雨天里,脸色显得更加苍白。
“不是说好叫我元娘吗?”孟元元笑,酒窝显得脸儿发甜,“能这样,还得谢谢阿惜的帮忙,是你帮我找到了四婶的软处。”
惜玉一脸平静:“她也怕自己的丑事抖出来不是?”
两人同撑一把伞,沿着街道往前,脚下踩着湿漉漉的石板。
相对于来的时候,孟元元的脚步轻松许多。她赞同惜玉的话,稳当的来,孟遵和孟准遂比不上贺家那些人的道行,但也不是善茬儿,好在今日着实顺利。所有人都知道她回来了,那两个叔父也就不敢明着对她做什么。
“阿惜,”她往旁边的人看着,“你怎么都不笑?”
“有什么好笑的吗?”惜玉道了声,视线正好落在手腕上,眉头紧了紧,“元娘,那你为什么总是笑着?”
两人身高差不多,年纪相仿,都是花儿一样的时候。
孟元元脚下一停,从身上掏出什么:“给你的。”
惜玉停下,看着伸过来的手,上面躺着一颗饴糖,愣了一瞬拿了过来。她并没有吃,只是攥在手心里:“元娘,你真善良。”
“以前我不想笑,二郎就会给我糖吃。”孟元元道了声,抬步往前走,脸微微扬起,看去京城大概的方向。
惜玉撑伞跟上。她知道孟元元口中的二郎,便是贺勘,明明两人之间的婚书都没了,远隔千里,就这般信任吗?男人,不是都那样的坏吗?
她往手里看了眼,原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元娘从贺勘手中接过的是甜糖,而那个也自称没她不行的混蛋,给了她一副锁链。@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期然想起的过往,惜玉打了个寒颤。
“怎么了?”孟元元问,发现惜玉的脸又白了些。
“没事儿,”惜玉道声,“等过些时候,我就离开。”
在此期间,她想帮帮孟元元,哪怕尽一点儿微薄的力气,也当是报答当初的救命之恩。
孟元元嗯了声,并不问惜玉想去哪儿。只是心中希望,那个地方能让她开心起来。
。
“惜玉,你敢跑……”
陡然,祁肇睁开眼来,朦胧的视线渐渐清晰,是一件清冷的客房。他的一只手正伸出去,想要抓住什么,可是空空如也。
房门被敲响,是贺勘身旁的那个小厮。
“小侯爷,你醒了?”
祁肇胸口起伏着,尤还记得梦中的那个身影。她浑身是水,冻得瑟瑟发抖,无论他怎么唤她,她就是听不见,直到被江水吞没。
“惜玉。”
外头,正当兴安还要再敲门的时候,门扇被人从里面拉开,祁肇一步跨了出来。
屋外阴雨,三月的好阳光被藏住,让人生出几分压抑。
“小侯爷,我家公子被贺夫人叫去了青阳庵赏玉兰,不知何时回来,你有事就吩咐小的。”兴安恭谨道,然心里并非这样。
他就不明白,这位宁周候府的纨绔子怎么天天跑来这儿?侯府不大不舒坦吗?
祁肇皮笑肉不笑:“这样的天儿赏玉兰?你家公子怕是去相亲了罢。”
三月了,很快就春闱。贺家该是等不及了,主动出来给贺勘定亲事。算算正是时候,先让那女子出来一见,春闱后便定下。
“才不会,我家少夫人才……”兴安赶紧闭了嘴,生怕说出些不该说的。
“你家少夫人来信了?”祁肇问,手里玩着一柄折扇,“她现在人在哪儿?”
兴安摇头,做出一副笑脸:“小的哪里知道?”
他又不蠢,才不会说。
祁肇见此,颇有些无趣:“那我也去趟青阳庵,赏玉兰。”
说罢,人就下了阶子,直接走进雨中,不顾那落下的雨丝。
兴安一愣,眼看着人就走出了垂花门,不由嘟哝一句:“疯了罢,不打伞。”
要说青阳庵,是贺府后面的一座庵堂,里面有几个女道。其中也有贺家的女眷在里面清修,是一处安静地方。
正是春日花开时,玉兰树花满枝头。
贺勘撑伞进了庵堂,被女道领着进了一道院门,说是贺家夫人就在这边。既是本家大伯母,贺勘总也不好再拒绝,便前来了此处。
甫一进院门,便有一曲优美琴音而来,混着此时的雨声,别有一番雅致韵味。
他皱了下眉,瞧见了不远处的六角亭,花枝隐约,一身影正坐与亭内,轻拨古琴。
果然,再往前两步,便可确定亭中的是名女子,身着娇丽春衫。
院中再无他人,方才女道偏说贺夫人就在此处,便是让贺勘前去亭中相问。
贺勘站了一瞬,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遂抬步往亭中走去。避,不可能一直避下去,那便就往前。
如此,几步到了亭外,站在阶下。
那古琴声显然错了一处音,想来亭中的人也看到了他。
人都说古琴高雅优美,可他却觉得阮琴更得他心,尤其是妻子的那手好技艺。
“请问,”贺勘开了口,声音如同此时的冷雨,“贺夫人可在?”
琴音一停,那女子往亭外看出来,触上贺勘目光时,明显一愣,随之脸儿爬上羞赧:“是贺公子罢,你稍等,姑母一会儿便来。”
贺勘颔首,别开视线便不再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女子皱下眉头,低头看看自己打扮,应该没有错处,寻思着要再说些什么。今日过来,她当然知道贺夫人用意,本也有些忐忑,不想见到人,竟是比说得还要出色。
样貌自是不必说,哪里都合意,而且看着身上有一股京城世家子弟所没有的端正。
女子正想邀贺勘进来躲雨,顺便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谁。却不想,这时又有人进来院中。
贺勘唇角微微一抿,同样看着来人,是他一直在等的诸先生。
诸先生走进院门,四下一瞅,便看见了站在亭子处的贺勘。因为花树的遮挡,他倒是没看到亭中的女子。
他先是对着贺勘弯了下腰,随后转身,对着后头的人道声快些走。原来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还有人。
果然,没一会儿,院门处便出现一方倩影,身着一身紫红色,很是显眼。是个女子,行走间更是腰身款佰,几欲扭断那截子柳腰。
贺勘看着那进来的女子,皱了下眉头,随之慢慢展开。
细微的神情没有错过诸先生jsg的双眼,他心中一喜,便料定自己是做对了。这就是他帮贺勘找来的女子,虽然比不得孟元元那样出挑的样貌,但是胜在风情。
遂,人颠着步子跑过去,道声:“公子,这位是柳媚姑娘……”
说话间,他也就看到了亭中的华衣女子。心中一瞬思忖,顿时惊得不敢再说话。
小说《慕娇靥免费阅读》 慕娇靥免费阅读 第75章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