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笔记章节预览
我叫刘甲,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再有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
窗外。
漆黑一片阴森阵阵,道道阴风把窗帘吹地猎猎作响,隐约间能看到一张模糊的女人脸,她只有一只眼睛,贴在玻璃上,干净的玻璃噌了些不知名的液体黏答答的,面如死灰白的吓人。
她冲我咧嘴笑了。
啊!
我吓地从桌子上摔了下去,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钢笔,一咬牙爬起来坐回去。
滋滋......
孤独的台灯时亮时暗。
我顾不上这么多,争分夺秒般地在笔记本上写了一篇故事。
地上影子越来越近。
逐渐蔓延到我脚边。
“啊!”脚踝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了,我拼命踹了一脚,刷刷刷在笔记本上潦草写着。
终于。
最后一个字写完。
我靠在椅子上长松一口气,脚边的影子渐渐退去,轰——桌上的笔记本突然冒出一团青色的火焰,片刻之后,桌上只有一滩灰烬。
起身的刹那。
一个两眼白茫茫的女人站在身后。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冲我咧嘴,我怔住了,想跑身体却不听使唤,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着。
“啊——”
呼!
我从床上惊醒过来。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
“原来是一场梦。”
我重新躺下去,枕头和被子都被冷汗湿透了,看了一眼时间是早上九点,靠在床头我点了一根烟。
“刘甲!”
楼下爷爷在叫我。
“你个小兔崽子,忘了今天什么日子,还不下来帮忙!”
“诶!马上来!”
穿上衣服下楼。
楼下爷爷在忙着扎纸准备花圈,我吸了吸鼻子,搬去一张小凳子坐着帮忙准备香烛灯笼。
没错。
我是干白事的。
听爷爷说他年轻的时候在路边捡的我,取名刘甲,于是爷孙两个靠着这间铺子相依为命。
听村里的老人说。
爷爷是村里最有名的送葬人。
周边村子有白事都喊他。
“爷爷,学校好不容易放假,别的同学都约了去玩。”我说。
“别整天就知道玩,今天隔壁村王大娘下葬,人手不够你哪都不能去。”
“知道了......不去就不去。”我有些不爽。
心里虽然不爽。
但我可不敢冲爷爷发脾气。
他那脾气犟起来村长都怕,只能默默干活,把四根香和两根烛为一把分开。
在村里有一个规定,枉死的人要四香两烛,避开三长两短之忌。
我问爷爷:“隔壁王大娘身子骨一向很好,怎么好端端就死了?”
“唉!”
爷爷放下纸人。
他一边往烟斗里塞烟丝,一边说:“这事说来也怪,听隔壁村的人说,王大娘是噎死的,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居然能被噎死。”
“怪,实在怪。”
爷爷都想不通的事。
我又怎么能明白。
我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毕竟干这行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我伸手去捡纸人,爷爷见状连忙用烟斗敲了我的手背一下,喝了我一句:“放下!”
“爷爷,你就让我看看嘛。”我揉了揉吃疼的手有些委屈。
“我说过多少次,铺子里的东西你都可以动,唯独这纸人你碰不得。”爷爷这次表情很严肃,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畏惧爷爷不敢吭声。
上午十点。
我把准备的东西放进面包车里,一切准备妥当,坐上爷爷的破面包车出发前往隔壁村。
路上。
两边都是稻田。
长势颇丰。
现在是初秋天,阳光很刺眼,我却有些冷,随手拿上一件薄外套穿上,调整了一下姿势靠在车窗,困意急速袭来,我打了一个哈欠渐渐睡了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停在路边。
爷爷不知去向。
我下车喊了几声,周围只有稻田,旁边是一口池塘,没人回应我。
我又喊了两声爷爷。
四周安静的吓人。
我心里有些发憷,心想爷爷可能是去方便了,强装镇定蹲在车旁点了一根烟等爷爷。
抽完一根烟。
我看了一下手表有些急,十点半了,干这行对良辰吉日十分精准,一分一秒都偏差不得,眼看时间就要来不及了爷爷还不回来。
“爷爷!”
我又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回应。
我心一横,再不赶过去错过了下葬的时间就糟了,跳进车里启动车子先走,跟在爷爷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事也是轻车熟路,很多次都是我一个人去主持下葬的。
原本阳光晴朗的天气。
突然暗下来。
似乎是要下雨。
我加快了速度,下葬最怕遇到下雨,突然我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女人蹲在路边,我把车停在路边走过去,礼貌地问:“姐姐,你知道王大娘家怎么走吗?”
女人背对我没有回答。
像是在看什么。
嘴里还碎碎念念。
我好奇地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这才缓缓转过头,那是一个眼睛白茫面容苍白的女人。
她手里拿着半页纸。
我吓地手悬在空中。
此刻我只想大叫。
可是喉咙发不出声音。
“你骗我!你骗我!”女人的长相突然变得狰狞可怕,她双手掐住我的脖子。
我喘不过气。
眼看就要被掐死的时候。
朦胧里听见爷爷急切的呼喊。
我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爷爷关切的眼神,我望了一眼周边,车子停在祠堂外面,不少村民在忙碌着,原来只是一个梦。
“做梦了?”
我告诉爷爷,这几天我总是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一个女人逼着我写下她和她男朋友的事,具体是什么事我也忘了。
爷爷听完后用一副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奇老,下来干活了,快下雨了。”
外面有人在喊爷爷。
爷爷让我下去帮忙。
刚下车,大风就吹的我一个踉跄,天空一大片乌云狂风大起,把祠堂外面的树都吹弯了。
我顶着风帮忙搬桌子。
望了一眼祠堂。
祠堂里一个人盖着白布,风把白布一角吹起,入目的赫然是王大娘睁着一双眼睛,那眼睛好像再盯着我,十分骇人。
我赶快把视线移开。
心里默念死者安息。
咔嚓!
我手里的木桌突然裂开,巨大的声响引来不少人围观,爷爷也挤了过来。
我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爷爷的脸色十分严肃,看着裂开的木桌眉头拧在了一起,我问爷爷怎么了。
爷爷说:“办丧事最忌讳东西有破损。”
我问爷爷:“如果破损了会怎么样?”
爷爷抬头看了我一眼:“如果是人为因素还好,可要不是人为因素东西裂了,那是丧事的大忌。”
“那是死者在向外界传达某个信息。”
冤魂不甘?
一股寒气从我的尾椎骨直冲头顶。
小说《恐怖笔记》 第一章 恐怖笔记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