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霁雨初晴
扔下一句霸道无比的话,也不管对方同不同意,苏煜宸扯着她就走。
一直到被人带出魅夜,木槿还是完全懵逼的。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了一家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内。
"还愣什么?等我教你怎么做么?"不远处,传来一声冷得让人骨头都打颤的冷哼。
木槿明白他的意思,有些屈辱地咬了咬唇。
忽然明白,他抢她出来,根本不是想帮她,而是一时兴起,跟那个男人一样,想要玩弄她。
小姐依旧是小姐,只是换了个嫖客而已。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请您见谅。"
她低眉顺目地道歉,苏煜宸却没有半点要理会的意思,顺手从酒架上取了一支唐培里侬桃红,顺手倒了一杯。
木槿迟疑了下,还是从背后抱住了她,一双白皙的小手顺着他的腰线抚上去,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
"这双手,今晚碰过多少男人?"
他垂眸扫了一眼,哂笑着质问,一字一字都透着讥诮,木槿动作一顿,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却还是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不多,你是第四个。"
话音未落,一杯香槟已经从她头顶浇了下来,冰凉的酒液淋得她满脸满身,那些液体中传来的冷意,似乎顺着皮肤,一直传到她心底了。
苏煜宸冷漠地拂袖离去,她却僵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
眼前,雾气氤氲,泪水在眼眶中滚动了下,下一刻,却被她冷漠地逼回眼底……
没多久,有人过来,是几个女佣打扮的人。
"小姐,请跟我们过来沐浴更衣。"
女佣礼貌而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意和善,但木槿分明捕捉到他们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鄙夷。
她没说什么,跟着她们去了浴室。
她们将她身体的每一寸皮肤都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
木槿多事地问了一句,据女佣所说,少爷有洁癖,没办法容忍不干净的女人上他的床。
那一瞬,她心头的屈辱感更重了。
之后,她又被迫张着腿,让她们检查身体有没有异味,有没有不该有的病症……
折腾了好久,才被送到了卧室。
赤果着躺在天鹅绒的豪华大床上,她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心中涌起无限的哀戚。
刚出虎穴又如狼窝,她的未经人事,终究是在今晚终结了。
不过,如果对象是他的话,应该比先前那个男人好很多,至少,她的心理障碍小些。
月亮从东边的天际一直爬到中天,木槿等得都快睡着了,苏煜宸才悠然地进来,在她床边坐下。
"取悦我。"
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三个字,却让她听话地贴了过去,主动攀上了他的肩,想吻上了他的唇,却被他冷漠地推开。
她一时不防,狼狈地跌坐在床边,薄被滑落,不着寸缕的身子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苏煜宸眸光一黯。
木槿有些难堪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低声嘶吼:"你究竟想怎么样?"
"继续。"
回应她的,是冷冰冰的两个字。
被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刺激到,她发了狠,扑过去,不管不顾地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几乎要从那处咬下一块肉来。
苏煜宸眸光益发地深沉。
很快,木槿就会知道,对他发狠的后果,就是他绝对会比她更狠。
翌日,她挣开眼的时候,苏煜宸已经不在了。
她想动,却忍不住痛得嘶了声,身体像是被火车碾过,每一根骨头都不再是自己的。
薄被滑落,她自己看到,都吓了一跳,一身的咬痕,掐痕,有的齿痕,好几处明显有出过血的痕迹,两腿内侧,更是一片淤青,惨不忍睹。
他根本都没有怜惜她是第一次,每一下都要得特别狠。
或者应该说,苏煜宸根本就不相信她是第一次。
犹记得,他昨晚捅破她那层膜的时候,还冷漠地捏着她的下颌,问她补过几次。
她惨笑了声。
身上黏黏腻腻地有些难受,她准备去洗个澡,可脚着地,像是踩在棉花上,她双腿一软,控制不住地跪倒在地。
纵然有一层天鹅绒的地毯垫着,膝盖还是撞得生疼,她安静地跪在地上好一会儿,眼泪终于忍不住地夺眶而出,砸在白色的地毯上,又消失不见。
她握了握拳,擦干眼泪,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有些艰难地往浴室走去。
身上的痕迹太多,用遮瑕笔都盖不住,不得已,她只得跟领班请了两天假。
等再次去上班的时候,木槿却惊异地发现,好些原本对她爱理不睬的人,都开始谄媚地围着她转。
"木槿,那天晚上,苏少给了你多少好处?"
"你以前可是最勤快的,这几天没来,是不是有人养,已经不需要自己赚了?"
"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姐妹们。"
木槿没说话面无表情,心中苦笑。
天知道,那天晚上,苏煜宸根本没有给过她一毛钱,再加上这两天停工,她穷得都快吃土了。
不过,这种事,她没法说,也没必要跟他们说。
有人问起,她也只是冷漠地走开。
"装什么装,陪了一夜而已,还真以为苏少看上她了,切。"
有人嫉妒,就会有人陷害,木槿最近的处境有点儿艰难。
她忽然觉得,苏煜宸那混蛋,真是她的灾星。
可她并不知道,她的霉运,还远不止于此。
当晚的时候,苏煜宸又来了。
他点了她,却只是为了折腾她。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她被他陷害,打碎了三瓶酒,每一瓶对她来说都是天价,最少的也是她干半年的薪水。
三瓶下来,她要赔得眼前发黑。
更何况,这才只是开始,被他这么折腾下去,她不知道这辈子还不还得清。
那一刻,木槿也终于明白,得罪这个男人,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上下嘴皮子碰碰就有的数字,对她来说,却要用命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