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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世雄李宝三精品小说阅读 我在罗布泊当兵的诡异事儿免费看全章节
尽管我在重庆的剿灭地下党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捷报频传,但是全国战局的事态发展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民国三十七年(1948年)11月,代总统李宗仁命令我做好撤离重庆的准备。
说心里话,我是真不想撤离,一方面我对于重庆市倾入了心血的,另一方面,我对蒋校长是怀有感情的,虽然我是个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我是黄埔军校的人,我怎么能听命一个广西蛮子的调遣呢!
于是我虚与委蛇,并不把中央国民政府让我撤离当做一回事儿。依旧剿杀共党余孽。
由于此时,蒋校长已经下野,他和毛人凤已经在台湾办公。因此我的很多行动计划与报捷信息都是通过电台直接发往台湾方面的,蒋校长对我有知遇之恩,因此,虽然蒋校长已经下野,但是我对蒋校长的忠心依旧不改,这就更加获得了蒋校长对我的青睐和重视。
但战局实在是不容乐观,蒋校长发来的电报中,也开始频频提到让我放弃重庆前往台湾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作为一名党国军人,我还对他们做出的命令十分不理解,但是随着事态的发展我渐渐明白了蒋校长的良苦用心。
到了11月中旬,中共军队开始全面进攻西南,湖北施恩和贵阳已经先后解放,他们的枪口目前已经对准了重庆。
我走是非常容易的,房子带不走,索性一把火烧掉,家具什么的都不要了,只有一个箱子就能装得下的五十斤金条,可以随身带着而已。
因为在重庆我算是孤身一人,我的妻子、女儿已经在1947年的时候被我送往香港了。
我的老婆很漂亮,叫吴凤丽,她给我生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叫张文莉,她们是我的全部,是我心灵的港湾,每次想起她们,我就感到很温暖。
此次,飞赴台湾的飞机除了我,还有我表弟闫旭达以及他两房太太,还有交警总局局长黄文太一家,兵工署署长李宝三一家,这二位都是我黄埔时期的老同学,因此我们同乘一机。
我第一个上飞机,随身只携带了那个装着五十斤金条的箱子,因此我在放好了金条以后,可以十分悠闲惬意的看着他们慢吞吞的登机。
我栽歪着脑袋,双眼微闭,脸上挂着挂着讪笑地看著他们大包小包带著的金银细软,一趟趟的折腾。
此情此景,不禁让我苦笑起来,我想,党国社稷,就是被这帮蛀虫给毁掉了,这群没出息的舍命不舍财的东西。
我怀著鄙夷的目光注视著他们,当然他们心里的想法和我差不多,也同样以鄙视的目光注视著我。
我将头歪向铉窗,双臂紧紧扣住装满金条的皮箱子,这箱子里装了五十斤金条,搂上去沉甸甸的,让我心里很踏实。
飞机起飞後,地面上开始爆破,我看着一朵朵绽放的黑色云雾以及遍地火光,心中居然有一阵伤感,我猜想,也许这辈子再也回不来了!
我歪着头透过铉窗看着地上的炸点如烟火般绚烂,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间,副驾驶飞行员从驾驶舱出来,手里还拿了个本子向我走来。
我想这是接到上峰的命令了,我接过本子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了几个字——“改飞迪化(***)待命”
我点了点头昏昏睡去。
昏昏沉沉的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音乐声吵醒,飞机上噪音很大,吵得耳朵生疼,不知道哪个看不出眉眼高低的东西在飞机上播放留声机,里面放的是李香兰的《夜来香》。
我心底不禁愤恨起来,这他妈的是十足的亡国的靡靡之音,党国沦落到今天这一步,就是被这帮杀千刀的王八蛋给毁了,这些歌曲泯灭人的斗志,蒙蔽人的心灵,杀气都会散光的,听着听着我不禁愤怒起来。
我的愤怒情绪,主要是来源于今日落魄的境况,因为这一飞机虽然我的官阶最高,但是我谁也不能骂。
我表弟闫旭达我不能骂,交通局局长黄文太不能骂,因为那是我亲生的同学还救过我的命,兵工署署长李宝三也不能骂,因为那小子特别有头脑,很会做生意,我以后还指望他带着我发财,而且他也是我亲生的黄埔同窗。我是绝对不会骂他的。
但是我实在愤怒,无从发泄,只能自己生闷气,我回想起当年日本鬼子侵华的时候,老子就是听着这个歌和日本鬼子斗智斗勇的,现如今落难了,我也灰溜溜的逃了,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难过,无奈,忧伤,各种情绪纷纷涌上心头,让我愈加难过。
当年我们国民政府和中共还有过合作,交换情报亲如一家!
真是想不到,打跑了日本鬼子,现在轮到我们跑了。
哎!
也怪不得人家,国共合作之前,我们不也是把人家赶尽杀绝吗?
成者王侯败者寇啊!
我思绪万千合着留声机的曲调轻哼着歌曲,昏昏然又一次睡去了。
昏昏沉沉间,我先是觉得那让我心烦意乱的靡靡之音的音乐消失了,继而整个空间都变得安静起来,虽然有点儿吓人,但是这样也让我很开心,我暗自想道是谁如此善解人意关了让我讨厌的靡靡之音呢?
正当我想睁开眼看看谁这么懂事儿的时候,忽然有人推晃我的身体。
我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因为我害怕有人打我金条的主意,我不仅抱紧了箱子,而且还将我腰间挂着的勃朗宁手枪,从枪套里掏了出来。
睡眼朦胧间,我表弟闫旭达一把夺下了我手里的枪,我心下一惊,心想这王八蛋怎么这样,我是他哥哥,难道他要谋财害命不成?
正当我狐疑之际,闫旭达满脸汗水,十分焦急的递给我一个包裹,继而说道:“哥!飞机不行了,跳吧!”
我一时间被这番话吓傻了,天知道从这里跳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假如底下是中共的包围圈呢?假如底下是个鱼塘或者大粪坑呢?
虽然我实际上是会跳伞的,而且成绩在学习期间还不错,但是问题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肚子比这个伞包还大,能不能卡住肚带都不知道,跳什麽?
跳井我他妈都容易卡井沿上。
跳下去十有八九变成柿子饼。
这种情况下,我往哪里跳都会凶多吉少!
闫旭达见我迟迟不动,在那里发呆于是又十分焦急的催促道:“哥!快点儿!不然真的来不及了!这把死定了!飞机完犊子了!”
此时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仔细一听他这个话头,我还是觉得他说的太过荒唐了,于是我二话不说就给闫旭达一个大嘴巴。
我敢说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敢揍他,因为这小子杀人红眼的时候曾经嫌不过瘾,自己砍了自己一刀。
因此他说话有时候蒋校长都害怕,要不是惜才,这小子早就被枪毙十多次了。
挨了一个嘴巴子以后,我发现闫旭达的眼睛红了,我看了一眼他发红的眼睛心里也有点儿发憷,但是我是他哥哥啊!
但是我从小欺负他长大的,我知道如何对付他,于是我反手又给了他一个嘴巴!
我冲着他的耳朵大声喊道:“闫旭达!你他娘的瞪什麽瞪?你娘让我管你的。”
闫旭达是个孝顺的孩子,一听提起他娘,目光立刻变得柔和很多。
虽然如此,但是他仍然十分焦急的和我说道:“哥,飞机上就剩咱俩了,你瞅瞅,都跳了,快跳吧!飞行员都跳下去了,我不管你了我跳了。”
说完,闫旭达也背著包跳了下去。
等他跳下去了,我才回过神来,飞机上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此时我感觉到飞机好像喝醉了一样冒著黑烟摇摇晃晃的往下扎,看来闫旭达说的话一点儿不差,飞机完犊子了,至于完犊子这个话是我们和内蒙以及东北的哥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常常用来调侃的一句话,那时候各种颓废,各种扯,没有一句正经嗑。
虽然后来我们都进入国民革命军序列但是这句“完犊子”却始终时常出现在我们的对话当中,没错不仅飞机完犊子了,如果再不跳下去,我张世雄可能也要完犊子了。
于是我又仔细确认了下,我发现确实是连飞行员都不见了。看来我也得尽快做决断了。
为了不完犊子,于是我赶紧脱掉军装,把降落伞包往身上背,我是学过飞行理论的,假如再低于安全距离跳出去,那我就不是跳伞,而是做人肉大馅饼了,当然这个人肉大馅饼的馅料是我的肠子和五脏六腑,我相信一定很肥腻。
后来又费了好大劲儿!我终于勉强勒好肚带,抱著五十斤的金条箱子猛跑几步,窜出机舱门。
一股强风把我的大肥脸吹得松松垮垮,吹得我板板整整的飞机头也散的稀里哗啦。
猛然间,我感觉到裆部一阵冰冷,一股股强大的气流从我身体各处猛烈滑过。
我赶紧腾出一只手去拉降落伞包。
只听“刺啦”一声,我的手触碰到了一个滑嫩圆润的物体。
紧接著是一声女人的尖叫。
继而我的手、我的脸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我一睁眼,闫旭达的二姨太此刻露著两条大白腿张牙舞爪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刚才是个梦,我没跳伞,我抓的也不是降落伞,我抓的是闫旭达二姨太的旗袍,而且劲儿太大了,不仅裙幅拽掉了,漏出两条穿著丝袜的大腿,而且上半身也挡不住了,肉隐肉现的漏出肚皮来。
闫旭达傻呵呵的看我的笑话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全飞机的人都轰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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