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海未央
封九枭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傻瓜,我怎会不想?”
“那为什么……”
“为什么喂你吃感冒药?”
我一直觉得封九枭找我,不过是想换个口味,而当时知道肚子里怀了这个孩子的时候,我竟然生出了几分侥幸,或许因为这个孩子,他会给我更多的温存。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同样我也很清醒,他如罂粟,总有一天会让我万劫不复。
他用温热的大掌摩挲着我平坦的腹部:“因为你跟孩子的缘分未到。”
原来我从来就没有怀过孕,而这一切都只是封九枭的安排。
“那个女医生是你的人?”
“当然,否则这场戏怎么唱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微微失落。
他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扬起脸,这样他可以将我的表情净收眼底。
“怎么?不开心?”
“我……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生下他,你现在告诉我这个孩子根本就没来过。”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是我的错,那我现在弥补错误还来得及吗?”
我心里还是有些气:“封九枭,你记住,你欠我一个孩子!”
他伸手去解身上的浴袍:“今天就补给你。”
我慌乱的后退:“你……你别乱来。”
他的眼眸中满是邪魅:“不乱来怎么有孩子?”
浴袍散开,露出愤张的肌肉,清晰的纹理,我的脚底发软,踉跄的坐在了床上,他猛然扑了过来,鼻息间满是他的气息,狂野的雄性荷尔蒙令我呼吸急促。
他唇角含笑,缓缓的俯身,此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
“手机,手机……”
他抬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小东西,这次就饶过你。”
我立刻将手机划开,那头传来简白的声音:“姐,妈被气晕了,你快点回来!”
“有没有送去医院?”
“哪里有钱啊,你快点回来吧。”
看到我一脸的慌张,封九枭关切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得回家了。”
我不想因为家里的私事来麻烦他,便匆忙的离开了酒店。
简宅里犹如一潭死水,夕阳为整个简宅染上了一层沉甸甸的血红,似乎令人无法喘息。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抬眸看去便见母亲正无力的躺在沙发上,额头上搭着一条湿毛巾,继父坐在一旁狠狠的抽着烟,脚底下已经一层烟蒂,屋子里烟雾缭绕,简白首先看到了我,连忙嚷嚷道:“姐,你总算是回来了。”
继父凶狠的瞪着我,母亲有气无力的扯了他一把,似乎让他消消气。
“到底怎么回事?”
继父愤恨道:“你还有脸问?还不是你干的那些不要脸的破事!”
我的脸色煞白:“裴品言来过了?”
“姐,你到底怎么想的,姐夫那么优秀,你怎么还出轨?”
我抬手抽了简白一个耳光:“你不是我,又怎会知道我的痛苦,如果你觉得他好,你去嫁啊。”
我更痛的是,他们是我的家人,却听信一个外人的谗言,把我当成下作的女人,用嫌恶的目光审视着我。
继父愤怒的把简白挡在了身后:“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还有脸打人。”
“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不是现在。”
我转身离开,打车去了医院。
病房内,裴品言正跟自己的相好缠绵。
“来,张嘴吃苹果,哎呀,你好坏。”
我推门而入,副院长慌乱的站了起来,待看清来者是我时,随即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意:“我当时谁呢,原来是裴家的下堂妻。”
我反唇相讥:“你真以为他离了我就可以跟你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么?不,他只会再找一块新的遮羞布,而你只能活在遮羞布的阴影里!”
她用小拳拳捶打着裴品言的胸口:“亲爱的,你看她。”
我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在颤栗:“裴品言,我有话单独跟你说!”
裴品言示意她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我上前猛然揪住了他的衣领,抬手狠狠的给了他几个响亮的耳光:“裴品言,你混蛋,这是你跟我的事情,你何必要把我的家人扯进去!”
他的两只手都打了石膏,自然不能把我怎样,只是狠狠的瞪着我:“臭女人,你敢勾封九枭来对付我,我自然要用你最在乎的人来折磨你!”
“你真不是男人!”
“行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咱们就谈点正事。”
我冷笑道:“是啊,你骗了我两年,我是该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了。”
我从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两年来我为你们裴家当牛做马,一年按一百万算,两年两百万,从此之后,你我两清。”
“两百万?我看你这臭女人掉进了钱眼里。”
我扯唇道:“你相好手腕上的表至少也有三百万,你舍得给他买块表,不舍得赔偿发妻?裴品言,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裴品言沉默了片刻,忽然笑道:“简然,其实二百万不算多,但我需要你配合我演出。”
我忍不住冷笑道:“喔?裴先生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既然封九枭对你感兴趣,我也不好夺他所爱,你不妨回去告诉他,只要他把A区的工程让给我们裴家,我可以不跟他计较夺妻之恨。”
“呵!裴品言,你真是好度量。”
“简然,你也看开一点,封九枭不过是玩玩你,他怎么可能真的娶你,如果你促成了这件事情,就算哪天你被他玩腻了,也一样可以回到裴家风风光光的做你的裴家太太。”
我真的没有想到裴品言竟然这样的恶心,我扭头看到桌旁的花瓶,放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他看到了我目光里的凶狠,顿时有些慌了:“你……你想干什么?”
我拿起花瓶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脑壳上:“裴品言,你大爷的!”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爆粗话,随着那花瓶碎裂,我感到无比的爽,似乎每一根毛孔都舒畅。
裴品言的哀嚎声骤然响起,副院长第一时间冲了进啦,他看到满头鲜血的裴品言,顿时伸出兰花指颤抖的翘着:“你……你这是谋杀!”
副院长报了警,我被送进了拘留室,还没有待多久,就被人提了出来,我抬眸看着正在与公务人员交涉的挺拔身影,顿时鼻头一酸,走过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