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拯救男友系统夏肖希柯巽未删节小说全本阅读

作者:鱼滩

“叮——发布游戏任务,刷满怒气值;目标人物尚巽。系统赠送金手指——无痛感应。请玩家尽快完成任务。”

“大慈大悲佛,信女此身卑贱,腌臜了庙中清净,还求佛祖原谅。”花与虔诚跪拜在蒲团上,口中轻诵心经,眉头不自觉轻蹙,倒是颇有美人怀愁之态。

一旁的小沙弥合掌上前,请道:“姑娘且抽签吧。”

花与低应。转动签筒,轻缓摇晃两下一根木签应声而落。

小沙弥捡起签子,打眼一看,皱眉道:“二十六签,上中。”

花与一拜,道:“小师傅且告知签语即可。”

“堪叹缘分不良。”

花与苦笑一声,“也罢也罢。”

再叩首一拜,“信女谢过佛祖恩慈。”言罢,起身扬长而去。

小沙弥在她身后拿着木签讷讷不知所措。

老和尚屈指狠狠在小沙弥光头上敲打两下,恨铁不成钢道:“你这悟性还不如刚刚那女施主!”

“啊,师傅!”小沙弥委屈地捧着脑袋,不明白师傅为什么要揍自己。

老和尚看他这幅样子,再大的气性也没法子使出来,只能是捻着佛珠,叹然而去,“也好也好。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花与在庙一旁上轿前回身俯首又是一拜,“阿弥陀佛。”

小侍赶紧上前给她打帘,“姑娘上轿。”

花与柳步轻挪,坐轿离去。

庙中,非时非点却有一阵撞钟声庄严肃穆。

十日后,大吉日。京城名妓——素有小洛神之称的花与姑娘出阁。

花与天未大亮就早早着装打扮。衣着是那人曾承诺的大红裙袍,只是人却非当初许下承诺的人,也算是造化。

小侍看着也不舒坦。当初两情相悦,如今也终是分崩离析。

和娘进来时她还正在梳发髻,瞥一眼旁边搭着的蓝衣,敛眉一叹,愤愤道,“当真有人妄图贪吃天鹅肉!牛粪上想插牡丹!”

花与回眸轻笑,“看你这愤愤不平的样子。”她摆手,让想动手给她染唇的小侍退下。自己捻了一些胭脂在指尖,对着铜镜细细描绘唇形。

和娘款坐在一边,“你倒是看得比我还开。你可真的想好了,嫁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你那一身才女清高呢?”

花与将指尖多余的胭脂轻轻擦在眼睑上,嗤笑道:“事至如今,我可能拒得掉?再说,我本就是卖艺之人,何来什么清高?”

和娘红唇紧抿,“说什么你也是——”

“笃笃——”敲门声正好打断了和娘想要说的话。

“花与姑娘,备妥了吗?”门外小厮领着一串礼品在外面等着。

花与示意和娘去开门。

和娘整整衣冠,笑容楚楚的迎上去,“就快好了,小哥先进来吧。”

小厮领着人把备礼井井有条摆好,看一眼花与却发现新装还未换好,心里不由有些焦急,“姑娘暂且快一点吧,迎亲的轿子已经在路上了。”

花与给小侍使了一个眼色,她也立马激灵的上前塞给他一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巧笑道:“我家姑娘是怕妆上的不好看,非要拗着自己动手,这才耽误了些时间。小哥也莫急,这便好了、这便好了。”

小厮畅快的收下了礼,只留一句“我等便在外间候着”就率人离开了。

花与嫁的不是什么正经人,她进门也就是个冲喜的。尚家老太爷老侯爵,娶了八任妻子,陆陆续续也死了八个。到最后,人自己都活的差不多了,还要再糟蹋个女子。

一顶小轿子抬着花与晃晃悠悠的从偏门进去,所说是正妻之位,但到了如今也没什么人正视,这也就算完事了。

花与刚进门就主动要求下轿,管家也欣赏她这一份规矩没多话,就在一边领着人往里走,边走边介绍府里情况。

老太爷在病榻之上缠缠绵绵,咳嗽声不断,咳出来的血也溅得床榻被褥都是。

花与提着裙角进门,被屋子里病气呛了一口,掏出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先给老太爷把窗子打开透透气。”

管家弓着腰在前面引路,听她这样说没反驳,倒是眉挑的极高,像是在责怪她的多舌。

花与一滞。想着也罢,反正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府里莺莺燕燕啷个多,要上心也轮不到她这个刚进门不过一刻钟的。

老太爷颤颤巍巍的伸手,嘴里含糊不清的呢喃着:“水、喝水。”

管家在一边垂袖耷拉着眼,装聋作哑的。

花与倒是踩着碎步上前,纤手提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水给太爷端过去。

老太爷像是濒临干涸的池塘中近乎被晒成鱼干的老瘪鱼,一接触到水就不自控的吞咽,花与见一杯水难以满足他便又回到桌前再倒满一杯。

整个过程管家既没有阻止,更没有上前施以援手。

等到老太爷喝的满足了,躺在塌上喘着粗气,像条死鱼垂死挣扎,管家这才拢袖上前,垂下眼睑算是恭敬道:“太爷,这是您的第九任妻子。以后会好好伺候您的。”

老太爷都已经身子整个进了棺材只留个头在外面,听到这话自然没什么反应,只是不停哼哧哼哧的喘气。

花与并未觉得难堪,上前细心着帮他顺最后几口气。

管家就在旁边看着,冷眼袖手。

老太爷喘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剧烈,花与秀眉紧蹙,刚想回身叫人唤大夫,就看见他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儿里没上来生生憋死过去,死前努力睁大眼睛盯着床幔,眼白特别多,黑眼珠一缩再缩。

花与捂着嘴后退还几步,生平第一次看见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咽气,带给她的冲击非同小可。

管家平静的上前几步,试探老太爷的脉搏,过了一会儿隐约带着悲痛对花与说:“老夫人节哀啊!”

老夫人……

花与一口气也哽在脖子上差点没过去。

大婚之日,老新郎猝死,而她莫名成了侯府的老夫人,后院的掌权人。花与攥着手帕感叹连连。

今时今日她才知道,命运这种东西说离奇也倒真的是令人捉摸不透。

她的刚故去的夫君的长子竟然是她情投意合、海誓山盟的入幕之宾。

尚巽大刀阔斧的正坐在下首第一位,上首坐着的是自己暗许终生、千金一掷的心爱之人。而如今,他也不得不唤她一声“母亲”。

花与浑身一个抖擞,暗暗拿上手边的茶杯做掩护。他那一声母亲能吓掉半条命。

何为阴差阳错!当真是匪夷所思!

管家在下面垂手恭立,说着老太爷后事安排,说一句后面空一小会儿等着侯府的主子有没有别的安排。

花与百无聊赖的听着,并不发表意见。她本也不是正经的老夫人,后事安排还是交给子嗣比较妥当。

尚巽肃容垂目,看上去并无异议,“大体无差,照你刚刚说的去办。”

管家恭敬应声。

“母亲,这几日便有劳母亲主持一下府中大局。”尚巽转向花与,沉眸冷言。

花与颔首,“这你可放心。”虽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但既然有人存心想把她推上侯府老夫人的位子,她就要坐的稳稳当当。

下首左边一直默着不做声的小儿子尚际冷漠的嗤笑一声,转着扳指,摆出一副不相关不插手的表情。

花与随意瞥他一眼,没放在心上。

尚巽却当时冷了脸,手中茶杯磕在桌子上,哐的一声在开阔的大厅中格外刺耳。“你那是什么态度。”

尚际听到他声音中的不悦,心里一突,也不敢再造次,只是态度也算不得好,“不敢。望母亲见谅。”

母亲两个字简直就是咬着牙含恨逼出来的,花与一阵尴尬。摆摆手,宽和道:“无碍无碍。老太爷走的突然,你心中有愤愤也当体谅。”

尚际敛眸未语,只是高吊起的唇角带着不屑一顾的鄙薄。

花与捏着帕子,若无其事的笑着,“你二人若是还有事,便先离开吧。”

既然花与肯给台阶下,尚际也不可能不知好歹,当即起身拱手道:“儿子院中尚有私事脱不开身,这便告退,望母亲见谅。”

花与雍容颔首。随后看向尚巽,却发现他并没有想要离开的意图。

“嗯?”

尚巽转动着扳指,沉声道:“我尚有事想与母亲商讨。”

恐怕这就不是什么正经事了。

花与将侍立的一众仆人遣走,叹息道:“你有何想说的?”

尚巽却出乎她的意料道:“先前伺候母亲的小侍都已经接到府中,您的院子也早就派人拾掇好了。这后院的大权您一人掌控,老二家一直想着分家,父亲死后恐怕就会闹起来,您得多上点心。”

花与秀眉浅蹙起,红唇一抿,倒是一副愁态,“我看不上这些争权夺利的事儿。你也不用麻烦,在后院中给我开片地儿,让我送经理佛就够了。”

尚巽不赞同,“既然母亲已经嫁到了尚府,按理按俗都已经是尚府的主子,母亲就管着。”话虽是劝说,但他表情态度一点都不像是在劝人,完全一副强盗逼人的样子。

花与不情不愿,眼神里透着股子犟气儿,“你可是要威逼?”

说着气上头来,拾起手边的茶杯就往他身上扔。

尚巽躲也不躲,任那茶杯带着风袭来,砸到自己脚边,溅开一地的茶水混着茶叶沫子。

“母亲还是顺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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