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都都哥哥
我虽然做了十几年的哑巴,在乔司年的面前也习惯了隐忍妥协,但欺负到我头上的我没有忍着的道理,哪怕是现在的乔司年也不行!
我坐上车裹上曲靖递给我的大衣,毫无表情的吩咐说:“曲叔叔,你要不惜一切代价让颂家竞标失败,还有断绝和乔家的一切合作。”
乔家近些年太过顺风顺水,以至于不太清楚他们最开始是靠盛家起来的,乔司年能在外面混一个“爷”的名号也都是以盛家为基础。
毕竟十年前的乔家在蓉城排不上什么名号,乔司年是借着盛家的风势做起了乔家。
可盛家又是我的,哪怕他是盛朗叔叔的外甥;哪怕盛家之前一直都在帮助乔家,如若不是我这里点头,乔司年又怎会顺风顺水?!
而且结婚三年他差点挖空盛沈两家,在这点上我一直都没有怪他,甚至由他索取。
想起曾经的自己,真的是又傻又蠢。
顿了顿,我说:“找一些娱乐记者。”
曲靖困惑的问:“沈总是要?”
“你待会开个发布会,在记者会上宣布与乔家断绝所有的合作关系,记住,这事越高调越好,这一巴掌我要狠狠地拍在乔司年的脸上。”
曲靖没有问我和乔司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挺着我说:“沈总想做什么我都支持,还有沈老先生昨天让我劝沈总去医院里化疗。”
我那天问过医生,我的这个情况不会根治,即使化疗也只是延长几天时间罢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活的自在。
起码没有在医院里虚度时间。
再说,五岁那年的我就该死了,是那个脐血带让我活到了现在,还让我遇到了乔司年。
虽然他伤我的深,也那么令人难以原谅,但他在我不多的生命里真真切切给过我温暖。
所以这辈子,我有温暖可以回忆。
在这点上,我会感激他一辈子。
感激归感激,可心却不甘。
不甘这么被他们平白无故的欺负。
我闭上眼转移话题道:“去做事吧。”
曲靖吩咐司机将我送回自己目前住的地方,我算着时间泡了杯咖啡打开电视。
曲靖正在电视机里高调的宣布沈家和乔家断绝一切生意上的来往,沈家愿意承担所有的违约责任,同时也宣布会盘颂家看上的楼盘。
之前有再多的矛盾,即使乔司年跟沈家公然作对,我也没有断了乔司年在盛家的利润。
可现在的一些都是他自找的。
……
第二天睡醒时曲靖打电话说外面都变天了,现在娱乐头条都在报道我和乔司年的事。
大致是我被男人甩怀恨在心然后开始疯狂报复,甚至不放过乔司年未婚妻的家族。
反正我的命左右不过这一个月,外面怎么说我都觉得无所谓,但是自己昨晚在颂暖面前扔下的话得做到,不然她会以为我只是过个嘴瘾,等我一死,她才是最大的人生赢家。
我挂了曲靖的电话拿着跑车钥匙去了一趟医院,医生说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太稳定。
也就是说,随时都可能倒下。
以前听见医生的话可能还有点恐惧,甚至依依不舍,现在我心里毫无波澜异常平静。
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仔细的想了想有什么想做的事,突然想起来很久没去见母亲了。
母亲埋葬在老家的,跟姥姥姥爷在一块儿,那儿是一个小村庄,我开车过去得四五个小时,在此之前我回了一趟我住的地方。
那条藏青色的围巾让我昨晚洗干净吹干了,现在也是物归原主的时候,我找了个纸袋子将它装进去,并亲自写下了一张小纸条。
我在卧室里换了一身华贵黑的立体大衣,里面穿了一件浅金色的蕾丝衣裙,又穿了一双丝袜踩着银色的高跟鞋还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然后开着黑色炫酷的跑车去了蓉城科技大学。
我将跑车开进科技大学停在陈年的实验室前,随后发短信给他要了谈倾的联系方式。
短信发出去没一会儿陈年就把谈倾的联系方式给了我,我犹豫了一会儿给他打了电话。
响了一分钟,他没有接我的电话。
我想他可能在上课。
我没有再给他打电话,而是站在车旁耐心的等着,但我这样装扮显眼而且还开着一辆黑色的炫酷跑车太招摇,身边很快围了一群人。
我颇有些无奈,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怔住,压根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不想见的人。
我尽量表现的自然道:“真巧。”
乔司年身侧跟着一个凸着肚子的中年男人,而他们身后跟了一群人,看打扮应该都是都不简单,而且周围还有不少的保镖护航。
他这模样意气风发,似乎昨天记者会上的事影响不到他,乔司年冷漠的目光瞧了我一眼,随后与那些人离开去了学校的行政楼。
不多大一会儿谈倾给我发了消息,他问我是谁,我想了想解释说:“你捡回家的人。”
许久,他回我说:“教室门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