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鲸鱼
女鬼进不去冉冉的身,反倒被符咒镇住,灵气大散,后退了一大步。
紧接着,她像是被激怒了,周围的黑气愈加旺盛,从身体整个蔓延到了房间的四角。
“小,小飞,这里怎么这么冷啊~”刘语涵颤颤巍巍的说。
我回头看她一眼,知道她是害怕了。
“你拿着舍利待在原地不动,你放心,她不会近你身的。”
我话音刚落,只听刘语涵大叫一声,“那...那是什么东西!”
看来,女鬼身上的邪气已经使她实体化,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看到她如今的形态。
除了这之外,那四周的黑气便只有我能看到。
黑气逐渐将我们包裹,而床中央躺着的冉冉面色苍白,却并未被黑气侵蚀。
刘语涵害怕的紧闭双眼,瑟缩在床的边缘,整个人跪坐在地上。
我嘴上衔着一串铜板,拿桃木剑就像女鬼打来。那女鬼大概是在蓄力,也不躲闪,桃木剑硬是插入了它的体内。
她的身体被戳出了一个大洞,然后迅速的愈合,但奈何桃木插在正中央,她也没了办法。
女鬼气急败坏的伸爪向我袭来,我躲过一击后,便扯开嘴上咬着的一串铜钱。沾着鲜血的铜钱哗啦啦落在我的手心,我以铜钱作阵,正好这地方又是处于极阴之地,坐北朝南,极易施展七星八卦阵。
我以铜钱为阵眼,以血为媒介。分别在女鬼的正前方,右后方,右前方分别洒上四枚铜钱,身上缚尸绳一出,紧紧的缠绕在她的身上。
这缚尸绳是我从大伯的手上偷来的。就在下山的前一天,记得他说过这缚尸绳是个宝贝,我也就记住了。
不过说偷也算不得偷,因为我是正大光明拿的。
当时跟他接最后一笔生意的时候,他明明白白的告诉我,说此行凶险异常,能多拿的东西就多拿着,能多带的就多带,千万别嫌弃沉。
所以这不,能揣上的我都揣上了,整个人都胖了一大圈。
缚尸绳,不但能绑尸体,连灵体都可以束缚。当然也只限于一些可以实体化的凶灵,若不是凶灵,估计也用不上这种东西。
女鬼被困的不能动弹,她额前的发被戾气震开,露出一张苍白而扭曲的脸,赤红的眼睛还在滴血,眼球凸的好似要飞出来一样。
我趁机赶紧拿出身后写好的另一张符,顺势贴在她的脑门上。
“别闹别闹,安分点。哥马上就超度你,送你投胎转世。”
我这么说话,正常女鬼应该听得懂。可这邪灵明显异化了,身体的黑气还在不断往外冒。
它剧烈的挣扎着,本来摆在地上的铜钱开始哗啦啦的一震一震的,还好捆在它身上的是缚尸绳,这要换一张符纸上去,估计现在已经被撕裂了。
我不仅感慨,“着缚尸绳果然是个宝贝!”
自腰间拿出铃铛,我轻轻一晃,铃铛便应声作响。普通人听不到它的响声,但鬼魂或是被鬼魂附身的尸体听得到。
这是专门给女尸女鬼之类超度用的。
我口中念念有词,却见那女鬼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地上的铜钱被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看来这凶灵怨念真不是一般的强烈!我便从腰间抽出一只红绳,红绳上附有三个小铃铛,又称招魂铃和引魂铃。一般只有遇上凶灵或是穷凶极恶的老鬼我才会用的上。
现在使用刚刚好。
我将红绳置于女鬼头上方,那凶灵逐渐放弃挣扎,接而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吼,一圈又一圈的灵魂震荡自她的体内喷薄欲出。
我知道快要成功了,这是我正在净化它体内的邪气,然后它的灵魂就会一点一点消散,也能更快的去投胎转世了。
怨气极重的恶灵徘徊于世间是不能投胎转世的。这女鬼应该就属于这一种。可她究竟为何有这么大的怨念?为何要缠着这个姑娘,这些就不归我管了。
它身上的黑暗气息逐渐消散,而灵力也变得越来越弱。
正当这时,本来紧闭的房门突然嘭得一声被打开了。刘语涵和我都吓了一大跳,一回身,发现冉冉的妈妈正站在那里,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们。
然后下一刻,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撕掉了冉冉脑门上的符咒。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来不及阻止,更来不及解释。刘语涵大概是被吓傻了,也没有反应过来。
冉冉母亲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怒气冲冲的看向我和刘语涵,“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你们对我的女儿做了什么?”
女鬼的煞气已减弱,所以冉冉妈根本看不到女鬼的样子。我百口莫辩,刘语涵这时也反应过来,站起了身子。
她看看我,又回头看看冉冉母亲气愤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降伏凶灵的时候最忌讳分心,因为我刚才的一愣,缚尸绳似乎被它挣开了一个小口,我赶紧加紧手上摇铃铛的趋势,口中念念有词,继续念着往生咒。
“你是道士?”冉冉妈妈睁大眼睛望向我。我没理她,这个时候我不能分心。
“您,您听我解释...”刘语涵走上去要跟冉冉妈说清楚,谁知这老太婆一点不讲情面,一把将刘语涵推向一边。
“解释什么解释?我都说过了,我们家不信道!什么道士不道士的,我看就是一个骗子!”
“其实,我也是为了冉冉好。而且,他道法真的很高深,上次我亲眼看见他降伏了一个坐起来的女尸。这是真的。阿姨你还不相信我吗?”
“那都是骗人的把戏,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你怎么还信这个?”
那老女人说着大步走上前去,她看不见女鬼,却能看见飘在空中的缚尸绳和招魂铃。
刘语涵扑过去阻止,可她并没有冉冉妈力气大,推搡之下,招魂铃居然被她一手给打了下来!
我立刻跑过去阻止,可为时已晚,缚尸绳啪的一声被强大的气场挣开,只听嗖的一声,那鬼魂穿墙而过,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