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布丁奶茶
可笑的理由?
南宫爵从来不觉得可笑。
他和安小暖有五年的婚姻,他从来不曾放在心上,他不会认真去看她,不知道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那五年里,他对安小暖,只有恨,就是现在,也是一样,他有太多的恨,可就是这些恨,让安小暖即使消失了三年,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能清楚的认出来她来。
“安小暖,不如我再说点你不知道的,比如,她的右耳耳垂比左耳耳垂薄一点点,只要轻轻一摸就知道,刚才,我已经比较过了。”南宫爵嘴角的意味,越来越浓。
安小暖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自己两只耳朵的耳垂。
真的,不一样!
南宫爵看着她的动作,一步步的逼近,他伸手,扣着安小暖的手腕,继续道,“再比如,你右眼眉尾处,有一个黑色的痣,很小很小,藏于眉毛之间,很难发现,你自己或许也不知道!”
但是,这些,他都知道。
而他,从来没有细究过,这些对于他的涵义,南宫爵现在只想抓住这个一直在否认着自己是安小暖的女人。
安小暖又下意识的去摸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过去的那些年,她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个男人身上,所以,她从来没有好好关心过自己。
他说的这些,她真的都不知道。
满意着瞅着安小暖眼底的不安,南宫爵欺身上前,“安小暖,到了此刻,你还要否认吗?”
“我觉得我需要提醒你一下,我们是双胞胎!”安小暖告诉自己不要慌,只要她不承认,就没有人能证明她是安小暖,毕竟,安小暖早就被证实死在三年前的飞机失事了。
而她和姐姐,本就是双胞胎,双胞胎这些特征一样,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嗯,双胞胎,很好的借口。”南宫爵勾唇,眼底带着玩味的笑,让人看着瘆得慌。
安小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她想强行挣脱开南宫爵的手,这个男人,此刻,让她感觉到无限的恐惧。
“南宫爵,你放开我!”安小暖低吼着,手腕,被他抓的很疼。
他很用力,她能看到手腕处已经红了,甚至,那一块肌肤,有着滚烫的感觉,因为他的触碰。
心脏,在不规律的跳动着。
她努力想要掩饰的情感,心跳,总是会出卖自己。
“不放,安小暖,被我抓到了,还想我放你走吗?你觉得我南宫爵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南宫爵不管安小暖的挣扎,直接拖着安小暖,扔进了车里。
那样粗暴的扔进处理,安小暖的脑袋,不小心磕在了车窗上,传来微微的疼痛。
怒火充斥着眼眸,她凝望着同样坐进车里的南宫爵,“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宫爵懒懒的看着安小暖,双腿交叠,单手搁在腿上,撑着下颌,身子前倾凑近安小暖,“想要干什么?问的好,我来实行你的诺言,我们耗到死,谁也别想先逃走!”
南宫爵,我们就这样耗到死。
这是五年前新婚当夜,安小暖亲口对南宫爵说的。
安小暖突然觉得仿若置身冰窖,感觉那么冰冷,冷到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车道上。
窗外的阳光那么的好,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舒服。
可安小暖却感觉不到,她最深刻的感知就是从南宫爵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那句,我们耗到死。
还有他周身阴冷的气息。
“南宫爵,我不是安小暖,我要下车!”安小暖想要开车门,想要下车,然而,车门被锁的死死的,不管自己怎么折腾,都被困在这个车里。
眼底深处是带着惊恐的。
三年,能改变的事情太多了。
她眼前的这个南宫爵,已经不是三年前她离开时的那个男人了。
现在的他,隐晦莫测。
“安静一点,到了地方,我自然会让你下车的。”南宫爵伸手捏着安小暖的下巴,那语气,不容有半分的置喙。
安小暖没有再折腾了,她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个男人,不会放过自己。
看着车窗外飘过的景色,安小暖沉默了片刻之后,蜷缩在后座,抱着双腿,“安小暖都死了,你也不肯放过她吗?你要怎么才相信,我不是!”
她的声音,很轻,很缓,很柔。
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南宫爵,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直看着外面。
那些从眼前穿过的场景,都是那么的熟悉。
道路上两旁的树木,三年了,依旧还在,枯萎泛黄的落叶,将这个秋天的伤感和萧条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也成功的展现了她的处境。
“那你要装死到什么时候,安小暖?”在南宫爵这里,他从来没有质疑过她的身份,第一眼,就知道是她。
之后的所有,不过是为了配合这个女人演戏而已。
他倒是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然而,她竟然想逃走!
安小暖在南宫爵这句话之后,再也没有出声,没有说话的必要,这个男人,什么都听不进去。
南宫爵,我变了,是因为我知道你不爱我,我永远得不到你的爱。
而我,也找到了另一个爱你的方式。
那么,你变了,是因为什么呢?
是没有亲手将我推入地狱,亲手杀了我,以解开心头之恨吗?
一路的静默,让车内的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
就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不停的咽了好几下口水,喉结滚动之时,小心翼翼的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座的情景,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小命就这么没有了。
车子最后停在了南宫爵的别墅。
那栋曾经和安小暖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别墅。
下车的时候,南宫爵直接扣着安小暖的手腕,扯着人进屋了,把人丢在沙发上,“以后,你住在这里,一切,还和以前一样。”
他的声音,一贯的低沉富有磁性。
好听的让人会有诸多的联想。
可是,那些冰冷,那些无情,那些恨意,都丝毫没有减少。
安小暖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南宫爵,你这算什么意思?囚禁吗?”
嗤笑一声,他真的已经恨自己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南宫爵冷冷的开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染着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