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车上我翻看着自己誊写的书籍,有了和师父并肩作战的经验,反馈到书籍上自然有所体会,我一边记着笔记一边沉浸在那奇异的故事之中。
到了地方,我背起背包就要离开,突然一种异样的感 觉弥漫了全身。我心中暗叫不妙,下意识的伸手去摸,就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
我的钱包不见了!
这里面可是我为父亲还债的钱啊!
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回这笔钱!
报案显然有些不合适,这五十万来历有些难以说清,和别人说了,别人也不会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搞不好还会给我扣上一个***来源不明的帽子。
我心中有些愤愤,现在我也算是一个法脉弟子了,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偷吗!
沉思半天忽然想起我认识一位同学,据说家里面不但是货真价实的商业大亨,还是黑白两道上有名的人物,当初上大专那时候和我住在同一个宿舍,关系也算不错,当年我们宿舍很多的活动费用都是这位大佬包办的。
这家伙家里边人际广泛,消息灵通,这几年过去,想来在家里也已经开始管事了,我要真的去求求人家帮我追查一位小偷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我掏出手机。还好手机在贴身的口袋之中,那个贼人怕我发现,没有对贴身的口袋动手。
我拨打那个号码,很快对方就接了过去。
“老廖,是我,我是冯桐!”
这个名字据说还是一位家中长辈给我起的,当初出生的时候,长辈就说我命格硬,紫微坐命,日主火旺,炙烈无比,照耀一切阴秽,但是太硬的命会克家人
我的父亲也是受过正统教育的人,当初还不太信,硬是要给我写了冯桐这个名字,他当时半开玩笑的说要真的是日主火旺那就让我烧起来吧,看我能烧掉多少人。
不过也正好,现在我做了这个送死人的职业要是命不硬恐怕会先被阴气沾身弄的一身毛病。这也就是为什么普通的送葬人都短命早夭甚至五弊三缺的原因。
“冯桐?是我下铺的那个兄弟?”
“没错,是我,我这次回到城里是有点事情找你。”我倒没有先说出口,毕竟现在家里还欠着外债,我也算得上是落魄子弟。
以前父亲生意还好的时候到是能肆无忌惮的花着父亲寄来的零用钱和这位名叫廖居山一起撸串喝酒,毫无忌惮的侃大山,对着漂亮学妹吹口哨。
现在对方依旧家大业大,自己却做了这么一个职业,见面的时候倒是有种愧疚感。
这老同学并没有因为我现在穿的都是杂牌子就看轻了我,一见面依旧很热情的招呼过来,上了他的车。
“桐哥,听别人说你家最近生意不怎么好?”一见面他就先问我,话中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是满满的关心。
我比他大那么几个月,从一开始他就习惯叫我桐哥
“岂止是不好,以前跟你吹牛打屁,现在家里都背上外债了,哪像你…”我面露苦色,扫视着他这辆落地百万以上的保时捷Cayenne。
“我这也是家里运气好,没有赔钱而已,当初咱们寝室六个兄弟都挺义气的,我想大家混的都不会差。”
他发动了车子,开往我们大专时候经常去混迹的酒吧式串店。当初大专的时候除了他生活富足,我有一点小钱以外,其他的兄弟都得捱着过日子,这家店口碑甚好而且价格不算太贵,大家都能接受,去到最后连老板都熟悉了我们。
想来这家伙也有着照顾我面子的原因。
“兄弟,拜托一件事。”我把思绪从以前大专时期悠闲的时光中拽了回来,不由得用诚恳的声音请求道。
老廖用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瞅着我,紧接着无奈得摇了摇头。
“没想到家境的变化居然让你性格也起得这么大变化啊,以前的桐哥可从来没求过人!说吧,什么事情,只要兄弟能帮上忙的一定给你办到!”
我将目前的情况说了出来,满怀期待的看看这个小子。听完这件事,他皱了皱眉头。
“你怎么做了这个行当?不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到底是真假,就算挣钱快也不行啊,这一行…会把你的身体搞坏的!”
很多人都对送葬人或者说是我们的大操有偏见,不到万不得已,宁可相信自己的所谓见识也不愿意相信我们这些专业人士。
“实在不行…要不要我为你介绍一份工作?以我的能力桐哥给你一份中层管理的职位也好啊,轻松不累。”
虽然他好心相劝,但是现在一门心思扑在这份子上的我婉言拒绝了,和他说我已经拜师了,自然不方便换职业,现在最重要的倒是想将那五十万拿回来。
他听罢表示没有问题,虽然现在各个方面都抓得有些紧,但是他们家对这个城市的管束能力还在的,那几个混迹于客车之中的金手指每个人都有各自的作业范围,随便一查就能出来。
来到酒吧,我们二人开怀畅饮了起来,聊着各自的人生理想和以前趋势,我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丢钱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
不知多久,一位和老廖长得有七分相似但是看起来更年轻的男人开着摩托车停在门口,机车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引得酒吧中的人不由得抬头望去。
果然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喜欢这种改装的暴力机械。
“我弟弟来了。”
廖居山放眼望去,旋即笑道。他弟弟很显然也是这里的常客,径直走了进来,和我们坐在一起。
经过介绍我知道这位兄弟的名字叫廖居城,比他哥哥小了一岁,今年还在上大三,没能帮助家里赚钱。
令我感兴趣的不是这位长得很像的兄弟,而是我看到廖居城的双目中似乎少了些神采,就跟内耗颇重的人一样!
这点我感到很吃惊,通过大专时期和老廖三年的接触,我知道他们家虽然很富有,可家教依旧良好,绝不会做什么黄赌毒的违法乱纪之事,最多也就是有几个身手灵活消息灵通的线人和底下的管事人而已,严禁上三项的同时家里也并不会亲自插手道上的事情。
那为何这位兄弟有内耗颇重的现象?
我假装和他紧握双手,小拇指搭上廖居城的脉搏,这令我更加疑惑了,看这位兄弟的脉搏跳动有力,并没有肾阳空虚的迹象。
也就是说…精气神三者中这位兄弟单纯的损失了气和神…
在看到他有些发黑的额头,我不由得怀疑这兄弟应该是被什么阴物缠上了!
可是看到双方相谈甚欢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插嘴,再加上廖居山本人似乎对这些灵异事情不太感冒,我就先将这些疑问都压在肚子里。
但是不能不管,这家伙又是我同学的弟弟,现在我还有求人家,再说祖师也有训,遇人有难能度则度,如果真的是有什么阴物缠上这位兄弟……
我是必然要施以援手的!
五十万没拿回来,我自然不能回家,只好找个旅馆先行住下,也算缓一缓之前和师父一同干活的劳累。
这一觉就睡到第二天中午,直到老廖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查到了那个金手指的踪迹。
他们家的大少爷主动去找一位“管事儿的”,那帮人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就找出了偷我钱的那个小贼。
拿回钱的过程顺利异常,我不由得赞叹有钱人家的办事效率就是高。不过既然已经收了人家的恩惠,我自然不能见事不管,当即就对廖居山诉说了一遍他弟弟的症状。
果然廖居山根本没有将我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劝我说不要再做那个行业,说这些事情根本没有科学依据。
我只能苦笑着谢过他帮我寻回钱财,都这样了我自然没有办法在说些什么,只能提醒一句让他弟弟小心一些。
回到家中我将支票交给我父亲,跟他们说是我师父给我的,同时我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要闭关深造了。
父亲见到我一次带回来这么多钱,不由得抱紧我痛哭起来。第一次感受到这个已经快步入老年的男人的眼泪,我的心中忽然抽动了一下,想来虽然已经入了这一行当,可对于寻常人的情愫还是觉得内心撼动不已的。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父亲无论如何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就算是当年做生意起步的时候艰难无比也是如此!
“都是父亲不好…要不是我当初一意孤行不听你们俩劝阻,现在也就不至于赔成这个样子,还得让孩子帮我还债!”
面对父亲的自责,我母亲也是出奇贤惠,不断劝慰我的父亲,同时示意我先到房间里去,不然他看到我估计情绪一直难以平复。
我对于和师父学习迫不及待,本来打算在父母家住一晚上就回到村子,结果凌晨一个电话将我从睡梦中吵醒。
电话是老廖打来的。
我心中已经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果然,他在那头的声音有些嘶哑。
“桐哥,兄弟对不住你,你说的还真没错,我弟弟真的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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