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不,不可能!”
纨绔叫出了声。
他睁大眼睛,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蹦于牌面之上。
蒋域近本来面色中的难看浑然消失,玩味的笑着盯着座位上的女人。
所有人,都被她耍了。
人们只看到她胆怯的表情,只以为她必输无疑。却不知道,这个女人,早已胜券在握。
“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我想,各位满意了吧?”姜矜站了起来,她对着众人鞠了一躬,掩盖了自己眉宇间的紧张。
说是不紧张,那自然是假的。如果不是在监狱里曾经和一个女人学过出千,接着在检查牌面的时候趁机作弊,她几乎不可能赢下这一局。
“这女人肯定出了老千!”纨绔跳了起来,他指着姜矜的鼻梁,“我告诉你们,这个女人,我今天要定了!”
“老四。”蒋域近蹙眉,意图上前拦着,却不料迎来的是纨绔更加爆裂的怒火。
“我告诉你,蒋域近,你今天要是敢拦着,就别怪兄弟不给你面子!”
此话一出,蒋域近的动作顿住了。
他忽然很想看看,这种情况她会怎么办,如果是以前的姜妗,一定会有办法化解。
那就试一试?蒋域近敛下了眼,他收回了手。
他的动作缓慢,似乎带着犹豫,带着挣扎。
男人的动作尽收入了姜矜的眼底,她嗤笑一声,最终无言。
在这个人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任人践踏的陪酒小姐。
这样的她,没有尊严,甚至连反抗的权利都不能拥有。
可笑到可悲。
“等一下!”有人忽然冲进了包厢,“那个人来了!”
“我告诉你们,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拦我剁了这个女人!”纨绔横着满脸的肥肉,面目可憎。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有落下,大门就被狠狠地踹开了。
“王老四,几天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男声响彻。
有人逆光走来,他身着黑色的西装,金色的光辉洒落在男人细软的墨色发丝上,似是铎着一层薄薄的金辉。
他的剑眉如长刀出鞘,一双凤眼狭长,眼底似是裹着一层薄冰,迸射出剑一般的厉色。
那是,上位者特有的气势。
纨绔的脸色倏然变了:“越,越少?”
“怎么?王老四。”越云堔冷冷地暼过眼睛,“你刚才的话,不如再说一遍?”
这话太过冰冷,令在场所有人都打颤了一下。
“越少,你这是哪里的话!”纨绔连连笑道,“您出马了,我还哪有不听的道理!”
搞笑,要知道,蒋域近顶多算个纨绔老大,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真正的活祖宗!
被称为商业鬼才的存在,年纪轻轻就继承了家业,站在了华夏金融链的顶端!
不仅是千金们眼中的钻石王老五、金龟婿,也是众多家族忌惮的存在!
“只是,不知道越少亲自到来,是为了什么?”纨绔搓着手,满脸的献媚。
“我?”越云堔的眉头挑起,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了在场所有人,最终目光定格,停留于昏暗的一处。
“我这次来,当然是为了带走我的人。”越云堔刚刚出差回来就鬼使神差的来到了夜色,没想到正好看到眼前这一幕。
这里还有越少的人?
纨绔浑身一抖擞。
“越少你尽管开口,我的人就是您的人!”
“哦?”越云堔眯起眼睛,眼里似是闪过流光,“王老四,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还要亲手砍了我的人。”
“是么?”
此话一出,如同千斤重弹,非同凡响。
被称为王老四的纨绔睁着眼睛懵了一会儿,接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双腿骤然发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他的声音发抖:“越少,您没有开玩笑?”天煞的,五年前姜妗那般羞辱越少,他怎么知道越少竟然还会管那个女人死活!
姜矜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原本,她以为是死到临头,转眼间,这个男人的出现成了自己的救赎。
“过来。”越云堔看了姜矜一眼,淡淡道,“我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姜矜咽了口口水,她没有半点停留,走到了越云堔的身侧。就算明知这个男人是个恶魔,为了活,她依旧选择了走近。
越云堔的眼底似乎透露着些许满意,他伸出手揽住了姜矜的腰肢,女人的腰很细,只手可握,宛若最为曼妙的水蛇,触感带着柔软。
男人的眼里一沉:“走吧。”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并肩离开了夜总会。而蒋域近,从头到尾都低垂着眼眸,让人看不透情绪。
姜矜坐上了车,她只觉得自己快要魂魄出壳,就连神识都带着懵懂。待她回过神来时,车子在别墅前停了下来,她则被男人扣住了手,拽入了卧室。
“你做什么?”姜矜一惊。
“怎么?在我面前就蛮横起来了?”越云堔的喉咙中发出一声冷哼,“姜矜,我还真以为你是惜命的主儿。”姜矜一顿,接着被按倒在了柔软的天鹅绒床。
男人的手并不老实,让姜矜颤了一下。她下意识扣住了男人的手腕,艰难地抬起头:“这位先生,我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个姜矜,我只是一个陪酒小姐,希望你能够放过我。”
“我只想赚钱,活下去。”她的愿望,是那么得庸俗。却又那么的,难以实现。
“姜矜,五年过去了,你还是个骗子。”越云堔沉着嗓音,“你想要钱,是为了谁?”姜矜猛地睁大眼睛,她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了。
“你应该知道,凭借我的能力,在我面前,你没有秘密。”越云堔的手依旧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手落在女人的脖颈之上,接着作势向下,隔着单薄的衣料,于锁骨之处画出暧昧的圆圈,“为了那家人,你不得不选择妥协。”
姜矜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了。她咬着牙,只感觉有什么血腥气息弥漫于口腔之中。
“我知道了。”半晌,她终于开口,“只要我顺从你,你就放过那几个人,对吗?”没有人回答她。
“越云堔,我什么都听你的。”姜矜说。“求求你,放过他们。”她站在这个人世之中,所为的,只有那些可笑。
没有人能看到越云堔此时的表情,男人俯下身子,猛地吻上了女人柔软的嘴唇。
一切都是那么不羁,像是率领着千军万马的国王,霸占着敌方的每一寸领头。
她的身体,即将属于这个男人?